“芊芊.”
他張了張嘴。
“我......”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以來對她的佔有慾代表著什麼。
他無法眼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逢場作戲，他沒法兒任由別的男人碰觸她。
她只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以前，他總以為，他只是將她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才會拒絕、抗拒其他人擁有她，他甚至想過，等到哪一天，他得到她之後，這種佔有慾就會隨之消失。
可是剛剛察覺到她想死的念頭，看到她通紅的雙眼，嘶啞的嗓音，他感覺到心痛，並不是想要任由著自己性子去得到她，而是心痛。
這麼多年來，他在這條道上混著，大大小小的傷經歷了不少，但是從來也沒有一刻，明明什麼傷都沒有，卻心口揪疼的情況發生。
再怎麼不明白，這會兒也瞭解到了，他並不是單單將她當做所有物，並不只是想要她，而是，他喜歡上了她，想要讓她永遠跟著自己。
“別哭了，我不碰你.”
他說著，從她身上起來，站直了。
陶芊芊靠在牆壁上，她的口紅被他咬得烏糟糟亂了一團，裙子也皺巴巴得不像樣子，盤得好好的頭髮更是稀稀拉拉的垂落著，那樣子看著十分的惹人心疼。
陶慳厲伸手想要替她攏一攏頭髮，她害怕似的，往旁邊一偏，躲開了他的碰觸。
陶慳厲覺得心上更疼，比他受過的最嚴重的槍傷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領子，把人帶到自己的跟前來，強迫她抬頭，而後，他用顯得笨拙的動作替她將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然後替她將扯偏了的裙子往上提，蹲下來替她整理裙襬。
每一個動作都那樣小心翼翼，是他從前所未曾有過的。
可是，他半點兒也不覺得丟人，更不覺得卑微，他發現，原來當他把她當做寶貝呵護著時，他的心就不會那樣疼，甚至多出一點兒歡喜來。
陶慳厲看著她紅唇上凌亂了的唇膏，拇指輕輕替她擦著。
陶芊芊站著不動，跟沒有了魂魄一般。
“我知道我剛才嚇著你了，可是，我只是太在意了，你跟季晨只是假結婚，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你不需要跟他有太多親密的舉動。
你明知道我會不高興.”
她眼珠兒動了一下，落在他的身上，牽著紅唇要笑，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你是會不高興，只要是你不高興的事情，我都不能做，我就是你養的一條狗.”
“陶芊芊！”
“你還想怎麼樣？繼續嗎？咱們去房間裡繼續好不好？”
她的聲音明明是溫順柔和的，可是骨子裡透著冷意，心灰似死的冷意。
陶慳厲銳了眉眼：“別再惹怒我！”
陶芊芊視線定在他臉上，她不說話，可是那雙眼睛裡，已經把所有的恨都展現出來了。
她恨他，而不愛他，陶慳厲竟驀的一慌，不由的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