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睡了一覺,卻沒有感到輕鬆,身體反應反而比她沒有睡覺時還感到疲累,好像給誰壓著睡了一覺似的。
她伸了伸胳膊,想要打個懶腰,剛蹬腿展腰,想要大大打個哈欠,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動不了?!李臻閉著眼睛再掙扎了一下.......她的感覺沒有錯,就是有人壓著她.......她脖頸處還能感覺到那人呼呼的熱氣,吹得她耳朵旁癢癢的,剛睡醒的慵懶頓時起了一點兒惱火。
伸手就往身上人厚實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喬霆鄴其實早就醒了,她眼睛睜開的一剎那,他就醒了。
偏不想動。
從前總聽忍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實在有些可笑,一個人沒有自制力沒有責任心罷了,竟也能唱出這樣令人慵懶靡靡的音調來。
然而現在.....喬霆鄴深以為然,果然是春宵苦短。
他睜了睜眼,假裝剛剛才醒轉過來,看著李臻的樣子真是“懵懂”得“可愛”。
“出什麼事了?”
李臻看他還把爪子橫架在自己胸口不拿下來,用了點力氣,捏住他手背上的肉就是一旋。
喬霆鄴吃痛,忙縮了手。
李臻一鼓作氣,把人從身上一把推下來,趕緊翻身爬下床,站在邊上看著他。
喬霆鄴心中暗歎,不得不跟著爬起來,坐在床沿邊上,他還是一臉無辜的模樣:“卿卿你家暴.”
李臻斜著嘴角哼哼冷笑兩聲:“這就叫家暴了?你要不要試試什麼叫真正的家暴?”
一邊說,一邊扭頭往邊上掃了兩眼,看到喬霆鄴前邊丟在床頭邊的一部頭書,上前抱了,回頭虎視眈眈的看向喬霆鄴。
喬霆鄴眼睛一下子睜大:“卿卿?卿卿你幹什麼?”
邊說邊作勢要起身往外跑。
李臻原本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出出氣,誰讓他悄無聲息的回來睡覺就睡覺,卻把她跟個抱枕似的整個壓在身底下摟著,害她睡一覺起來,跟去做了什麼繁中的體力勞動似的,渾身都疼。
誰知道,喬霆鄴眼瞧著是往房門口跑的,卻忽然迴轉身來,長臂一伸,把站在邊上卸下防備心暗自得意的李臻給突然一扛,掛到了肩膀上。
李臻大驚失色,手裡的書“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度回到了床上,頂頭上方還懸著一人,滿臉笑嘻嘻,一整個不要臉。
“你想幹什麼?”
李臻抬腳要踹他。
喬霆鄴身體往下一壓,正好壓住她那條準備作怪的小腿,他跟個蚯蚓似的往前蠕動了幾步,下一秒便可見李臻的面孔紅起來,滾燙滾燙似還能冒煙般。
“喬,喬霆鄴?!”
她當真羞惱了,兩隻腳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只能動用兩手去推。
她不動還好,手指尖剛碰到他胸口,就和被燙傷了似的,縮都來不及!他,他什麼時候把衣服給脫掉的?李臻熱得腦袋裡都“嗡嗡嗡”了,有滿腹的話要罵他,可半天,只從嗓子眼裡擠出來有氣無力的幾個字。
“臭流氓!”
對這個罵名,喬霆鄴表示甘願接受,但絕不白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