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兒子,也就是當今的郡安王為帝。
只是郡安王既不是嫡子,又非長子,而是皇帝從外收養的孤兒,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最後在大臣的力挽狂瀾之下,先帝才最終立了當今聖上為儲君。
皇帝登基後,雖然擔憂郡安王心生不軌,可又怕自己下手後被人詬病,只好先忍了下來,,先帝又特意留下遺照,封他為王,讓皇帝好生照應他,故而皇帝只能按照聖旨免其賦稅,遣送他去封地,好生養著。
但這些年,郡安王的胃口越發大了,且蠢蠢欲動,皇帝為了安撫他,每年要送不少的東西過去。
直到今年,他同使者一道前來,竟是得寸進尺,妄言要迎娶太平長公主,這分明是故意羞辱!要知道,太平長公主早就已經嫁人,她的女兒昌平郡主如今年歲都與她差不多了。
去年冬日北方剛發了一場大雪災,為了賑災,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國庫空虛,而郡安王的封地在南邊,並無受損,故而若真打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贏。
若是皇帝按耐不住衝他動手,他便可藉機發難,只道是皇帝不念手足之情,故而他無奈反抗。
未免百姓顛沛流離,故而上一世,就算太平長公主自盡,皇帝都不曾同郡安王翻臉。
想到這兒,趙驪歌唏噓不已,在家國百姓的面前,個人生死,實在是微不足道。
待給太后按摩完後,回到府中,趙驪歌已經是飢腸轆轆。
她原以為江鶴荃中的只是普通的毒,既然有回春丹解毒,她只需針灸一番,再配些藥就可,沒想到這般複雜,以至於耽誤到現在。
雖說回來的路上,她在馬車上吃了些糕點,可根本沒什麼大用。
“主人,春畫姐姐不在.”
見她喊了半天都沒人吱聲,小甜豆迅速在院子裡飛了一圈,“屋子裡的人都不見了,只有個粗使婢女在屋子裡躺著,主人要不要問問發生了什麼?”
“我過去瞧瞧.”
趙驪歌快步向丫鬟們住的地方走去,挨個推開屋子裡,果真看到個婢女躺在床上,連自己進來都沒能驚醒她。
趙驪歌覺得奇怪,上前看了一眼,面色突變,手指在她的額間貼了一下,忙轉身去取了先前自己用來裝藥粉的香囊,從裡面取出個陶瓷的小瓶子來。
趙驪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化開的藥粉給她喂下去,又打來冷水,用毛巾浸溼,一遍遍的擦著她的額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回來的早,若不然,這丫鬟怕是要燒傻了。
見她的呼吸平穩下來,趙驪歌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頓覺眼前一花,差點沒摔下去。
趙驪歌連忙撐著床板站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殺氣騰騰的向主院走去。
春畫是知道她回來的時辰的,以春畫的性子,一定早早備好飯菜等著自己,絕不會隨便亂跑。
自己出門前,特意叮囑過春畫在院子裡守著,以免趙飛鳶她們過來動什麼手腳,吃了這麼大的虧,她們母女二人不想辦法報復回來是不可能的。
趙驪歌原以為她們會再隱忍幾日,沒想到,這麼快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