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御醫很快趕過來,確定她二人無事後,太后眯了眯眼,讓太醫下去。
趙驪歌一直注意著太后的神情,心口一動,太后這是不相信他們,若不然,不會明知道她精通醫術,還特意請太醫來給他們檢視。
不過趙驪歌很快便收起心中的不悅,左右她給太后醫治也沒打算得到太后的真心。
後宮權位最高之人,總是有些冷情冷性的,只需要太后離不開她的治療,就足夠她達成目的了。
出宮後,趙驪歌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剛要說話,就見江鶴垣面色突變,她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對男女正站在路邊拉拉扯扯。
“驪歌,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不送你了.”
江鶴垣乾脆利落地同她辭別,然後快步往那對男女走過去,一腳踹到那男子身上。
趙驪歌目瞪口呆,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打轉,只見女子攔在江鶴垣身前,焦急地說著什麼。
江鶴垣面色陰沉,明顯不想聽她絮叨,轉身就走,留下女子在背後氣急敗壞地跺腳。
趙驪歌有心上前說上兩句,但想到他剛剛特意同自己分開,恐怕是不願意自己插手他的私事,默默嘆了口氣,轉身走回家去。
回春丹不愧是救命的良藥,再加上趙驪歌自己配製的創傷藥,春畫腰上面板上的傷口已然好了許多,趙驪歌看過她後,起身回了房間。
趙驪歌今兒被嚇得不輕,倒頭就睡。
她醒來的時候是被噩夢嚇醒的,她抓起掛在一旁的外套,赤著足,披頭散髮地就要出門。
秋琴嚇了一跳,連忙按住她,“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您可是夢魘了?”
“不.”
趙驪歌連連搖頭,她才醒來也以為是夢,現在才想起來這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今兒江鶴垣被人下毒,以至於昏迷不醒。
御醫一連守了七天七夜,才找到解救他的法子,他差一點就死了。
趙驪歌心頭惶惶不安,她迫切需要出門同江鶴垣見一面。
“小姐,這天都已經黑了,您不能出去啊!”
秋琴急得都快哭了,這要是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趙驪歌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稍稍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秋琴,我就出去一會子,不會有人發現的.”
只要確定江鶴垣無事,她就回來。
趙驪歌換上上回特意去買的男裝,裝作小廝的打扮出去。
秋琴勸說不住,送她離開後,披上外套守在門口。
小甜豆看她滿臉急切,不由道:“主人,要不然我瞬移帶你過去吧.”
“不用.”
趙驪歌搖頭,要是突然出現在江鶴垣面前,她可不知道怎麼解釋。
趙驪歌走之前特意用白頭翁給江鶴垣送了封信,然而等她到了靖安侯府大門,也沒見江鶴垣回信。
靖安侯府大門緊閉,裡面安安靜靜的,不像是出事的樣子,趙驪歌暗罵自己許是多想了,剛準備離開,就見侯府大門突然開啟,一小廝從裡頭急匆匆地跑出來,她連忙現身,“小哥,可是出了什麼事?”
“快走開,別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