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月仰頭,倔強地站在原地,“父親是怕了嗎?不敢相信自己枕邊的女人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嗎?”
“帶下去,帶下去!”
趙付宇暴跳如雷,“真是瘋了!瘋了!”
趙清月被婆子塞住嘴巴強行拖下去,還不住地掙扎著。
季雅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離開,捏著帕子的手一點點鬆開,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趙驪歌唇角掀起一抹冷笑,趙付宇之所以讓趙清月拖下去,可不是因為相信季雅安,他只是不想趙清月繼續在這兒丟他的臉!“老爺,妾身是冤枉的.”
季雅安轉過頭,淚眼朦朧地望著趙付宇,手掌抓著帕子按在自己的心口,“妾身往日裡對清月雖說不如飛鳶,可也是盡心盡力,沒想到卻讓她這麼恨妾身!慎重不惜陷害妾身和飛鳶!”
季雅安一副心都碎了的表情,不住地往趙清月身上潑髒水!季雅安這些年保養的極好,面容瞧著跟二十多歲的女子也差不多,這樣子在趙付宇面前賣可憐,趙付宇頓時心軟下來,開口安慰她:“你與我夫妻多年,我自是相信你的。
季雅安與他青梅竹馬,他不該疑她。
縱使季雅安會妒忌趙驪歌,但不會害她性命。
趙驪歌翻了個白眼,趙付宇這是被季雅安吃的死死的了。
季雅安低著頭,默默用帕子擦著眼角,懸著的心這才落回胸膛裡。
“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那我就先走了.”
趙驪歌輕笑,這件事過後,趙清月和季雅安她們算是徹底結仇了。
還有趙付宇現在是對季雅安心軟,就這麼放過她,實際上這件事已經在他心裡埋下一顆種子,以後只要季雅安再陷害他,這顆就會生根發芽,到最後徹底爆發出來。
到那時,不知道季雅安還有沒有能力撫平趙付宇的怒火。
趙驪歌神色輕蔑地在她們身上掃過,轉身就走。
趙付宇看她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手掌緊握,恨得咬牙切齒,剛準備開口,江鶴垣帶著警告的眼神就落到他身上。
趙付宇的話頓時卡在嗓子裡出不來了,一張臉憋的通紅。
趙驪歌走出院子後,看著追上來的江鶴垣,仰頭輕笑,“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我擔心你,過來瞧你.”
江鶴垣低眉看著她,一想到自己來之前趙驪歌受的委屈,他心臟就泛起細密的疼痛。
趙驪歌臉頰發燙,低著頭,踢了下腳邊的小石子,“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爹他一直這個樣子,我不是活得好好的,至於季雅安,經過這件事,她估摸著要收斂一段時間了.”
趙驪歌眯著眼笑,一臉的幸災樂禍,“這段時間她是沒空管我了,倒是你,那些人抓住了嗎?知道是什麼給你下毒嗎?”
“為首的人跑了,只抓住了一個,其他的人自盡了.”
江鶴垣眼底波濤湧動,面上露出幾分不耐來。
看他的樣子,趙驪歌就知道他肯定進展的不順利,嘆了口氣,旋即道:“為首的是個女人,我被抓住的時候見過她,不過她戴著面紗,我看不清她的臉.”
江鶴垣亮起的雙眼再度暗下來,趙驪歌抿了抿唇,眼底浮現出些許凝重來,“不過,她似乎是宮裡的人,我看到她手腕上戴的鐲子,是宮裡面的東西,還有,她同季雅安認得,我懷疑,她就是季雅安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