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讓他辦事,他不會回絕,眯著眼笑,“好.”
左右江鶴荃也不會受到什麼實際的傷害,躺著不動,反而更方便黎大夫醫治他。
下人喂藥應該也更輕鬆點。
江鶴垣摸著下巴幸災樂禍地想。
以往他忍讓江鶴荃是因為他體弱殘疾,但現在江鶴荃已經在一點點康復,這世子之位遲早是江鶴荃的,自己不曾欠他什麼,更不打算拿走他的東西,便不必再忍讓了。
等江鶴荃身體康復,總要走出侯府,這京城,不是所有人都會忍讓他,如此等他鬧出事,還不如現在就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何況,他已下定決心給趙驪歌撐起一片天,讓她自由翱翔,又怎麼能再處處忍讓,有些東西,他總要爭一爭的,江鶴垣眼底冒出凌厲的光芒來。
趙驪歌敏銳地回頭,只看到江鶴垣溫柔的眼神,疑惑地皺眉,隨後暗自搖頭,剛才許是她感覺錯了。
“江鶴垣,你什麼意思?”
見江鶴垣真的不管自己,江鶴荃暴怒,怒視著他,“你是不是被女人迷了心竅?我是你大哥!”
“我看你的確該反省一段日子.”
江鶴垣面上浮現出一絲冷意,拉著趙驪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江鶴荃梗著脖子,氣呼呼地看著他二人的背景,心底莫名升出幾分惆悵來,似乎他就這麼被她二人排斥在外。
趙驪歌被江鶴垣拉出侯府,站在大街上,她才掙出自己的手掌,手心裡柔軟的觸感驟然消失,江鶴垣禁不住悵然若失,但他很快就調整好狀態,衝趙驪歌歉意一笑:“大哥他口不擇言,我替他向你道歉.”
“道歉這種事,是要本人親自來才夠誠意.”
趙驪歌眸子晶亮,江鶴荃這樣羞辱她,就不能怪她故意整治他了,想必接下來的日子江鶴荃會清楚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趙驪歌,你怎麼在這裡?”
一道熟悉的女聲在她二人身後響起。
趙驪歌的左眼跳了一下,回眸就看到方可可一臉仇恨地盯著自己,她頓覺莫名其妙,先前宮裡發生的事情,自己還沒機會找她和趙飛鳶算賬,這回碰上了,她非得讓方可可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在這兒怎麼了?難不成這條街是你家的不成?”
趙驪歌回望著她,嗤笑一聲,“只許你逛,不許我站這兒納涼嗎?”
“這兒連片瓦都沒有,你怎麼納涼?我看你就是不知羞恥,看到二公子在這,所以巴巴地黏上來.”
方可可一臉篤定地開口,轉頭對著江鶴垣盈盈一拜,神情瞬間變了,溫溫柔柔地道,“二公子,趙驪歌她性格跋扈,您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啊!”
見她當著自己的面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趙驪歌直接氣笑了。
小甜豆這時候剛好甦醒過來,“嘖嘖”嘆了兩聲,嘀咕道:“怎麼每回出門都能碰到傻子,她竟然覺得主人您在勾、引江鶴垣,真該讓她見識見識主人之前是怎麼拒絕江鶴垣地,保管驚得她下巴都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