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澤目光有些沉,“他受那次事件的影響很大。”
是指被沈念狠狠地對付了,最後不得不離開海城。
沈念可想象不到陳彥濤悔過的樣子。有些人只要不入土,他就一直不知道對錯。暫時不作妖,不代表以後不作妖。
她要笑不笑地說:“但願吧。”
栽那麼大一個跟頭都不清醒的話,後面會有更大的跟頭等著他。
只是希望他別再傻逼到來惹她。她既然能讓他離開海城一次,就能讓他離開第二次,第三次……
他也別想對陳彥白做什麼。陳家不會允許,她也不會允許。
陳彥白以後是要在港城安安穩穩生活的,陳彥濤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
除了陳彥濤,沈念也沒其他的話要跟傅北澤說了,她準備上車離開。
“沈念。”傅北澤又喊住她。很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想讓她走,想和她再待一會兒。
可他一時也不知要跟她說什麼。她很反感他提他們之前的事。他不想再觸她黴頭。
沈念等了兩秒沒等到傅北澤的下文,她問他:“還有什麼事?”
傅北澤喉嚨苦澀。他們現在陌生到無話可說了嗎?
即便這樣,他還是想問出那個一直縈繞在他心的問題:“假如,假如那晚我沒有那樣不顧你的面子,我們會不會……”
會不會還在一起?
會不會已經到籌備婚禮的階段?
傅北澤每每想到這裡,他都會失眠。曾經他想要的唾手可得,卻一夜間走向完全不同的路,分道揚鑣。
沈念神色平靜,眼裡沒有絲毫波瀾起伏,“不是那晚也會是第二晚,總會有那麼一天分手。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菜,那兩年我已經受夠了。”
傅北澤目光碎裂,“為什麼?”
是想問為什麼不喜歡他還要在一起?還是想問為什麼兩年都沒有愛上他?
沈念無所謂是哪個問題,都不重要了。
“傅總有很多選擇。我也是。何必綁在一塊做怨侶。我都走出來了,傅總是聰明人,相信你也可以。”
傅北澤耿耿於懷她現在身邊的那些男人,“你真覺得他們能對你言聽計從,從一而終?”
沈念柔媚一笑,“你覺得呢?這很重要嗎?”
傅北澤說不出話來。他想不透沈唸的心思。明明像對他們每一個都用情至深,但現在看起來又像是可有可無,就那樣。
沈念給他一抹“你別想了,層次不夠”的眼神,“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怎麼做。”
她長腿一跨,坐進車裡,車門被保鏢合上,車子很快發動,匯進車流裡。
傅北澤鐵青著臉。
她沒有一點不適,簡直是太適應這樣的生活。忙事業忙得風生水起,談戀愛也談得紅光滿面。
而且,每一個人都似乎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的,不見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就連那個霍鈞堯,如今也乖乖地在港城待著,無召不得入海城。
傅北澤越想越覺得他自己就是個小丑。為什麼人家早早參透的事,他要花那麼多的時間才明白過來。
微信群不斷有訊息,應該是陳彥濤到了。
傅北澤點開,看到顧恆在問陳彥濤:你沒見到澤哥?今天正好出差回來。
陳彥濤:我昨天就到了。
韓瑞:你昨天到的怎麼沒搖我們喝兩杯?
陳彥濤:有事走不開。澤哥回來沒?今晚都過來啊。
顧恆:我們過去好嗎?奶奶不會覺得我們煩?
陳彥濤:沒事,人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