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又挑釁的聲音,讓人惱火。
怎麼回事?沈念跟澤哥鬧?飄了是吧。
傅北澤冷冷地盯著她,嗓音越發地沉:“你想做什麼?”
沈念不說話,因為她已經看到阮妙妙。
人家一身白色高定禮服配珠寶,好一朵聖潔的白蓮。
全身上下一百多萬,連她這正兒八經的沈大小姐都快趕不上了。
沈念只想笑,陳彥濤怎麼說的,給她臉沒讓阮妙妙上來?
那這坨白色是什麼?
傅北澤陰著臉,沈念臉上的笑,彷彿在嘲諷他。
偏偏阮妙妙還跟他溫柔地打招呼:“傅總。”
傅北澤神色不虞,“誰讓你上來的?”
阮妙妙的臉漲紅,尷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陳彥濤瞪沈念,他上前為阮妙妙解圍,“過來坐吧。”
阮妙妙心裡暗樂,卻裝著怯怯的模樣望了沈念一眼,還喊她:“念念。”
沈念要笑不笑,等阮妙妙要過來坐時,她伸腿攔著不讓過。
阮妙妙就怕她不鬧,她咬著唇 裝可憐。
沈念今晚屬實過火,陳彥濤看不下去,“沈念,別太過分。”
過分嗎?
沈念心情好得很,氣運都回來了,不創飛這些王八都對不起這兩年的憋屈。
“我還有更過分的,要聽嗎?”她輕蔑地瞥一眼阮妙妙,“你這麼喜歡亂認家人,你親爹知道你喊別人爸爸嗎?”
阮妙妙的臉瞬間白了。她捏緊拳,就要哭的樣子。
沈念知道她又要展示白蓮神功,諷刺道:“哭得挺美,找瓊瑤了嗎?”
阮妙妙不吭聲。
她告訴自己,再忍忍。
她重生了。前世過得太悽慘,這就是她要奪取沈念氣運的原因。
兩年來,她快成功了。沈念囂張不了多久的。
只要沈念一掛,沈家就是弟弟沈煜的,而最後跟傅北澤結婚的人會是她。
想到這裡,阮妙妙不生氣了,只要她一味地可憐就行。
陳彥濤見她這麼慘,被欺負都不敢吭聲,他忍無可忍罵沈念:“別以為澤哥給你撐腰,你就有恃無恐。”
沈念故意看向傅北澤,明明眼神又嬌又媚,語氣卻透著幾分涼意:“我不想讓阮妙妙當代言人,傅總給句話吧。”
陳彥濤氣惱,韓瑞和顧恆覺得離譜。
傅北澤鐵青著臉。原本代言人是小事,她只要跟他好好地提,他不會不滿足她,但她在做什麼?
逼他?她有那個能耐嗎?
當著所有人抹他的面子,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
那她就等著。看看會低頭的人是誰。
傅北澤冷笑,笑意不達眼底,他重新倒了酒,像品酒那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起來,就是不說話。
態度已經很明顯,任由她鬧。
所有人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沈念,這下好了,沒戲唱了。
阮妙妙心裡開心得要命,最好他們更用力地厭惡沈念,這樣她的氣運才會降得更快。
沈念降多少,自己就升多少。
阮妙妙再下一劑猛藥,她眼紅紅地說:“念念,你別生氣,我不當代言人了。”
陳彥濤打定主意看沈唸的笑話,他安慰阮妙妙:“這裡還輪不到她說話。”
這樣的場合,一般人都待不下去。
可沈念臉上神色絲毫未改,反而嫣然一笑,“既然這樣,我送你一份大禮,讓你不用像你媽一樣,上趕著當小妾。”
阮妙妙差點要破防,指尖都嵌進肉裡。
沈念卻在這時站起來,她看向傅北澤,眼裡淬著寒光,聲音清脆如泉:“我們到此為止,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