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濤被傅北澤問得沒有辦法了,幾乎是低吼:“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嚎成那個鬼樣。”
傅北澤眉頭深鎖。韓瑞跟顧恆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陳彥濤一直想忘記。
那天打完球太累,他在休息室裡眯著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好像被踹了,也不知是夢還是現實。
醒來的時候,他的球衣是甩在臉上的,球衣上還劃了個大大的叉。
他突然覺得事情大條了。
翻遍監控找不到人,幾個懷疑的物件也都找遍了,人家沒弄他。
各種不好的想象在腦子裡瘋狂叫囂,當時跟家裡鬧脾氣,也不好跟家裡說。
像他們這種家庭,一旦有什麼不好的把柄被有心人捏著,爆出來的就是影響整個家族的醜聞。
不堪設想。
陳彥濤有了陰影,壓力大到爆,他終於憋不住在一個無人角落嚎啕大哭。
誰料到,他哭的這一段第二天就在校廣播被播出來。
雖然沒說他名字,但那種被全世界看笑話的感覺,至今都讓他顫慄。
沈念這個賤人。
陳彥濤的眼睛猩紅,“澤哥,你說我是不是弄死她都不過分?”
傅北澤不作聲,韓瑞跟顧恆雖然同情他,但心底又偷偷地覺得他活該。
韓瑞作為兄弟,說了句為他好的話,“你為陳年舊事針對沈念一個就行,針對整個沈家不划算。”
顧恆話少,但直指軟肋:“沈念敢爆出這件事,你覺得她會沒有後招嗎?她今晚敢來,你就應該警惕。”
奈何陳彥濤一門心思要報復沈念,聽不進去。
這時候拍賣會開始,陳彥濤憤而出去,目光像狼一樣牢牢盯著沈唸的一舉一動。
趙小茜跟陸星月都覺得軟男瘋了。
沈念淡定地坐在那裡,楊柳腰,芙蓉貌,嫋娜東風弄春嬌,她美得像一幅畫。
那麼多人看她不順眼,又那麼多人忍不住頻頻看她。
拍賣會到中間,有一幅畫被呈上來。
這幅畫出自一位叫南煙的藝術家之手,因為不是什麼知名畫家,畫作也不好欣賞,大面積留白,只有兩三筆潑墨,一度無人問津。
但沈念舉牌了。
陳彥濤看她舉牌,存了心思跟她搶。
場上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像陳少這樣的,拍什麼天價寶貝都不奇怪,但他跟沈念搶一幅奇奇怪怪的畫,正好坐實了沈念得罪陳少的傳聞。
眨眼間,這幅畫被競到了一百多萬,而且價格還在攀升。
“兩百萬。”陳彥濤舉牌。
“兩百九十九萬。”沈念喊。
“三百五十萬。”
“三百九十九萬。”
韓瑞看不下去,勸陳彥濤:“沒必要搶,就一幅不知是什麼鬼的畫。”
陳彥濤:“不,我拍下來當著她的面撕了。”
顧恆:“你走火入魔。”
陳彥濤繼續舉牌:“五百萬。”
全場震驚。陳家是真有錢。沈念也配跟陳彥濤鬥!
誰知,沈念依然沒停下競拍的腳步,“五百九十九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