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嚇得酒都不喝了,顧恆的酒倒滿了都不知道。
陳彥濤捏著煙,差點被燙手。
傅北澤也望向他,目光幽冷幽冷的。
韓瑞不太確定地問:“你欠她命?”
顧東痞痞地笑,“很驚訝?我在東市賺得多,自然有人眼紅逼我離開。我就跑到海城來混,剛開始這裡也只是個小小的清吧。”
生意很快就起來,他擴大經營,結果東市那些人聞到味兒了,跑到這裡鬧事。
沈念當晚剛好在這裡,看到她的地方被砸了,她很生氣。
他被打得只剩半條命,沈念給他墊了一百萬,讓他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她要他倒賠五百萬。
最後他跟那些人談妥,一次性給他們一百萬,白紙黑字立好據,還找了人來見證,總算擺脫麻煩。
聽完顧東的話,韓瑞驚呆,顧恆茫然。
“所以D調是你的,但這裡整棟都是沈唸的?”
“嗯。”顧東點了根菸,緩慢吐出一個菸圈。
韓瑞跟顧恆粗略一算,好傢伙。他們就算不缺這個錢,也眼紅到流血。
沈念原來是隱形富婆。
陳彥濤鄙視得很,“她只用一百萬就買斷你了。”
顧東反諷道:“陳少天真,這年頭一百萬買個假吊都不行。”
“但是這裡你覺得如何?陳少如果有這手筆的話,你也可以用來買斷我。”
陳彥濤不說話了。
海城寸土寸金,這個地方有多貴就不說了,加上整棟建築設計巧妙,尤其是頂層,奢華又低調,隨手拎出一樣都有名堂。
要不也不至於各路明星名人都想來頂層拍大片。
D調在這裡做出了名氣,成為半個地標,從不缺人,真正的數錢數到手抽筋。
韓瑞感慨:“難怪你剛才侍候沈念,像侍候太后一樣。”
顧東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調侃,“如果是你,估計比我侍候得更像太監。沒有她,我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能有今天的D調?”
“哦,對了,D調也是沈小姐取的名。一百萬我連本帶息還給她,不過她只收了一萬,而且她最近有意把這裡賣給我。”
傅北澤有些吃味,“賣給你?她缺錢?”
顧東左腿搭在右腿上,姿態隨意,“沈小姐怎麼可能缺錢。她很直白告訴我,早就在我身上賺夠了,見好就收。所以給了個友情價,我很難拒絕這個誘惑。”
韓瑞、顧恆跟陳彥濤的眼神都有點微妙,“在你身上?賺夠了?”
特麼的顧東被沈念說得好像嘎嘎嘎那種動物。
別說,他那張臉痞痞的,嘴巴又能說,又會哄人,是很多女人喜歡的型別。
他就是不開酒吧,開個嘎嘎會所一樣財源廣進。多的是富婆捧場。
他們偷偷看傅北澤的臉,得,臉黑得跟墨汁似的,一看就又醋上了。
傅北澤剛甩出煙來,還沒點上就扔了,他煩躁地問:“她開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