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白的目光不由自主往螢幕下方的水面看。浮著一些花瓣,並不多。
水底下……引人遐想。
沈念說錢不夠花,他很想說“錢給你,人歸我。”
又怕嚇到沈念。
她以前喊他“彥白哥哥”,現在長大了不怎麼喊了,但他還是停留在她眨著純真的眼睛喊他的時候。
沈念二十六歲了。他知道的,不可能再跟以前那樣。
她談了兩任,一個宋辭禮,一個傅北澤,而且還跟傅北澤訂過婚。
要不是分手了,這會兒也許已經是傅太太。
陳彥白每每想到這裡,都覺得心臟好像被石頭壓著一樣沉重。
還好,她沒有。她不屬於任何人。
陳彥白有時又覺得自己很壞心,他應該希望她得到幸福才是。
事實是嫉妒使人變態。他沒有那樣的胸懷。
陳彥白輕咳一聲,垂下眸子,不敢再看螢幕。
他說:“要紅包嗎?都給你。”
沈念就知道他會說紅包,她笑得眼睛彎彎的,“好呀,你回來把紅包都給我。”
小時候最喜歡拆陳彥白的紅包了。他們陳家有錢嘛,陳彥白收的紅包那簡直了。她差點就得紅眼病。
沈念又喝一口紅酒,這會兒的心情又放鬆又愜意。
陳彥白忍不住看她仰起的脖子,白皙光滑,往下是微微起伏的……
他那些兒童不宜的念頭又抑制不住湧上來,而且這次畫面特別強烈。
他想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印記,他想聽她仰著脖子喊他“彥白哥哥”,他想看她的眼睛變得水濛濛。
不能再想下去。陳彥白的喉結滾動了幾下。
沈念放下高腳杯,本想跟陳彥白說晚安,因為他不怎麼熬夜的,而她現在也想睡了。
不過,她竟然看到他耳廓和脖子在泛紅。
沈念以為他身體不舒服,“陳彥白?你怎麼了?”
陳彥白努力保持平靜,“沒事,我今天有點累。你也趕緊休息。”
“好。”沈念身子往前傾,結束通話通話。
陳彥白的鼻子癢癢的,下一秒,他感覺到溫溫熱熱的液體。
他流鼻血了。就因為沈念結束通話通話前那一秒的畫面。
活色生香,波濤洶湧。
他今晚要徹底睡不著了。他知道沈唸對他的影響很大,卻沒想到,竟然大到讓他的自制力降為零。
陳彥白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轉身走進浴室。沒多久淅淅嘩嘩的水聲響起,伴隨著隱忍暗啞的喘氣。
沈念擦乾後,換上親膚的絲綢睡裙,一趴下就睡得香甜。
然而不知是睡前喝了紅酒的緣故,還是那香氛有助情的功效,她竟然做了個很猛很十八禁的夢。
最嚇到她的是,她竟然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跟她劇烈運動的人。
陳彥白。
瘋了!
沈念一下驚醒,身上全是汗。夢裡的狂熱似乎還帶著餘韻。
她竟然記得夢裡的每個細節。
陳彥白那張溫文爾雅的臉變得狂野深沉,還有他向來溫柔的眼神,變得又色又挑逗,他把她壓在沙發上,命令她喊他。
然後她可憐兮兮地喊“彥白哥哥”,陳彥白卻不肯放過她,讓她繼續喊,還問她:“這麼多男人,你最喜歡誰?”
似乎只要她答錯一個字,他就要大開殺戒,把她如此這般。
她只能柔弱嬌氣地說:“你!最喜歡的是你,彥白哥哥。”
然後陳彥白的眼神變得更深,他低下頭去驗證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