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察覺到了，“不行，會扯到傷口。”
何之恆默不作聲，可灼熱的眼神彷彿能點燃所有。
沈念低聲安撫他：“不要急好嗎？等你好了……”
何之恆不得不答應，儘管人都要爆了。
沈念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害羞了。也許因為他是何之恆，他們曾經離愛情一步之遙。
又或許他在她心裡仍然是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誰在青蔥的時候沒有仰慕過一個很好很帥的學長？
他像天上月，清冷孤高，又如林間風，飄渺雋雅，你目之所及都是他，喜歡他想靠近他，又覺得自己夠不著。
學長現在就在她面前，對她情動。好像在圓少女時候的夢，執意要讓她重溫懵懂時的小美好。
燈光溫熱，心也溫熱。
沈念很想做點什麼，她也順著自己的心，去做了。
“學長。”她喊何之恆。
他微怔看著她，不知她為什麼這樣喊他，但是她的聲音跟平常不同，柔媚得能溢位水來，像一汪溫熱的泉水把他包圍。
沈念伸手捂住何之恆的眼睛，“學長，閉上眼。”
何之恆剛壓下去的慾念一下子又衝湧而上，擋也擋不住。
他輕喘著氣，聽她的話閉上了眼。
沈念把燈關了。
一室黑暗。為她的害羞作遮掩，也為她的膽大創造了條件。
何之恆以為她要吻他。不能說喜歡，只能說很愛很愛。
但他猜錯了。
她像第一次見他時喊他學長，可她做的，卻不是一個學妹該對學長做的事。
閉上了雙眼，他的感覺更為敏感。
何之恆額上的汗越來越多，呼吸也越來越急。
很想把她壓在自己身下，狠狠地對她做些瘋狂的事。
但沈念不讓。她在給他另一種補償，快要逼瘋他，又快要讓他飛上天的補償。
“學長喜歡嗎？”
何之恆說不出話來。哪怕他睜開眼，也只看到黑暗。
他腦海裡滿滿都是禁忌。很自然就想起第一次見沈唸的情景。
卡其色的英倫小外套裡，是白襯衫和紅色的小領結，褐色的百褶裙下，兩條腿又白又直，及膝的白色筒襪配繫帶小皮鞋。
她是之晴最好的朋友，之晴一天能提她八百遍。
那天之晴不舒服，他下課後趕緊過去她們教室。
在旁邊那棟，他平常幾乎不過來。
他終於見到沈念。
當時她站在之晴的課桌邊上，細心地幫之晴擦汗。
貴族學院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整潔、純真又精神，他從來不知道，他們學校的校服竟然這麼好看。
“學長，之晴她……”沈念見他來了，急著跟他說之晴的情況。
但他很可恥地只聽到了前面那幾個字。
就如同此刻，他耳朵裡只聽得到她輕喚“學長”，出現的畫面全是穿百褶裙的她。
那一瞬間，他的衝動到達了頂峰，他也……到了。
何之恆重重地喘氣，額上全是汗。房間裡頓時充斥著某種味道。
他覺得羞恥，又覺得滿足。
難以相信，他竟然在沈念面前……但，這結果根本不奇怪，因為是沈念。
她幾乎咬著他的耳朵，“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