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這三個字的殺傷力，比什麼都管用。
何之恆很吃這個。他了解沈念。她說的是真是假，他分辨得出來。
十幾年的友情不是說著玩的。
她對他是跟傅北澤不同的。完全不同。
她能對他說喜歡他，那就是喜歡了，不會作假。
何之恆覺得自己有點擰巴。以前也不這樣，也許是養傷期間空下來了，人就會想太多。
不知為什麼，他連傅北澤都不覺得有威脅，可就對這個許沉樾耿耿於懷。
明明沈唸的態度也擺在這兒，她對許沉樾是看不上的。
可他的心還是沒來由地揪了一下，總覺得許沉樾會和沈念延伸出點什麼來。
他會不安。也會吃味。
守在朋友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但現在還不算轉正，他怎麼也鬆懈不了。
何之恆有點煩躁，彷彿想證明點什麼，他把沈念扣在懷裡，吻得有點用力。
沈唸的唇有點腫。這是怎麼了？他很少這麼控制不住情緒的。
“何之恆？發生什麼事了？”
何之恆劍眉微蹙，嗓音有些悶：“沒有，是我的問題。”
他總不能告訴沈念，他很在意許沉樾這個假想敵。
沈念：？？
何之恆緊抿著唇，想到何之晴剛才說的那些話，他的雙眼陰翳得沒有一絲光。
“沈念，我說萬一，萬一你發現許沉樾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會不會……”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對沈念而言絕對有這個可能。
他見過太多次，沈念是怎麼喜歡上一個人的。
他怕的是，許沉樾是那種讓沈念由心疼到喜歡的型別。
沈念一下悟了何之恆的話。
“那也得一些契機，或者緣分？好好的我怎麼會跟他有牽扯？”
“或者我該這麼說，哪怕有那一天，難道我能放得下你？你是不是認為，你可以被替代？”
何之恆一怔。沈念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些話。
沈念輕輕嘆氣，“你好像一點都不清楚你對我的影響哎。”
“等你出院吧，我會讓你知道的。”
何之恆感覺像著火。說不期待是騙人的。
他又想起上次。
沈念知道他想入非非了，她索性又喊他“學長”。
何之恆渾身一震。
沈念：“你現在是太閒了，才會胡思亂想。電影的劇本已經在打造了，你多上點心，忙起來後，你就沒時間想了。”
何之恆深吸口氣。這要怎麼工作？當腦子被她塞得滿滿當當，他覺得當個戀愛腦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沈念很忙，她不會總有時間來陪他，安撫他。何之恆覺得她來看他能保持這個頻率，已經很好。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裡的分量跟別人不一樣？
沈念跟何之恆說：“我這兩天可能來不了，微信聯絡。”
何之恆有些失落，但他已經決定，這兩天辦妥出院的事，以後多的是見面的機會。
他說：“你別太累，記得按時吃飯。”
沈念笑得眉眼彎彎，“好的呀，學長。”
這聲音甜得跟糖一樣，她就是存心撩撥他。
何之恆在她耳邊說：“等我出院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