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不得不說的二三事(1 / 2)

衛承淵是失憶,不是變傻。

雖然他在顧瀾面前很傻,但不代表他看不明白此刻的狀況。

眼前的侍衛首領認出他後,立即收了刀劍,態度很明顯恭敬起來,示意其他人散去,只留下幾名心腹——將衛承淵圍在吉祥缸裡。

這場面,很是滑稽。

隨即,首領謹慎的開口:“衛公子,您難道不記得屬下了?”

衛承淵沒有應答,冷冷的看著他,雙眸泛著淡金色的光芒。

這侍衛叫出了自己的姓氏,顯然真的認識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衛承淵更不高興了,他根本不想和貴妃扯上半文錢關係。

他摘下面罩,露出冷峻的容顏,擦了擦頭上的水,一頭溼發襯得他更加不羈。

侍衛見到這張臉,連忙對左右說:“此事吩咐下去,不許讓外人知曉,請衛公子隨屬下去見貴妃娘娘。”

他之前便因為錢貴妃大喊捉拿刺客,抓到過這衛公子一次。

沒想到,貴妃娘娘見到刺客是此人後,不但沒有將其剁了餵狗,反而給了他們這群侍衛一筆賞銀封口,並說這位衛公子是錢尚書家的暗衛,之前的刺客只是一場誤會。

如今,

同樣一個缸,

同樣一缸水。

沒想到衛公子還真是個念舊的人。

既然衛公子又來了,豈不是他就又能白撈一筆銀子。

衛承淵看出了這首領的想法,他知道此處是皇宮,任由自己輕功再好,如今被發現也沒辦法跑掉。

也是,他平靜的翻出吉祥缸,一瘸一拐的跟在侍衛身後。

只是......屁股有些疼。

穿過鍾粹宮的殿宇,衛承淵暗中瞪了那條害自己被發現的狗一眼。

沒想到,這狗一看見他,就搖著尾巴撒歡似的跑來,不停蹭著他的褲腳,彷彿與他十分親近。

衛承淵:......

他不會真的和錢貴妃有什麼關係吧?

衛承淵走進宮殿,大殿正中,立著一道身著華服,妖嬈豔麗的曼妙背影。

侍衛首領道:“娘娘,此人已經帶到,屬下告退。”

錢貴妃沒有回頭,聲線妖嬈:“又是你啊王侍衛,下去找人領賞吧,記住,嘴巴放嚴一些。”

“屬下明白,屬下今日照常巡邏鍾粹宮,什麼也沒發現!”

錢貴妃呵呵一笑,又道:“紫蘇,你也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貼身宮女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衛承淵,隨即招呼著其他宮人一併離開。

殿內,頓時只剩下一對孤男寡女。

衛承淵下意識裹緊了緊自己的衣裳。

錢貴妃這才回過頭,一張風情萬種的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見到他淡漠的面容,表情很是激動,驀地走近了幾步。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錢貴妃就已經撲到他的懷裡。

“阿淵——”

“滾開!”

下一刻,衛承淵條件反射一般,把人毫不留情的推開了。

錢貴妃跌倒在地上,美目含淚,露出一抹雪白的香肩:“阿淵,我還以為你被錢肇那不懂事的給害死了,日日為你寢食難安,傷心難過。”

衛承淵視若無睹,見錢貴妃居住沒有生氣,也毫不意外的樣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閃動。

原來,是這個女人對自己一廂情願啊!

那就好。

他還是最守男德的男人。

隨即,衛承淵虎目一凝,冷聲問道:“是你讓錢肇派人刺殺的瀾......顧瀾?”

瀾瀾已經把自己失憶前刺殺她的事情告訴了他,導致他那天在步蓮齋門口,自責的倒立了一天一夜。

若幕後主使是這個女人,那他一定一掌斃了她,為瀾瀾報仇。

錢貴妃搖了搖頭,心疼的解釋:“當然不是,本宮怎會那麼蠢,那定遠侯府就是龍潭虎穴,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去呢,都是錢肇那蠢貨,覺得你武功高強......”

她看著朝思暮想的阿淵,目光格外深情,忍不住道:“阿淵,你何時才能對我不這麼冷淡?兩年前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為何,就是不能與我好好的......”

誰要和她好好的!

衛承淵一陣惡寒,盯著她,想起容珩和瀾瀾之前說過的事——自己兩年前就失憶了一次,或許真是被這個女人所救,可是他也為她賣了兩年的命,早就還清恩情了!

“錢貴妃請自重!何況,我究竟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沉聲道,旁敲側擊的試探。

一個救命之恩,怎會讓他輕易就去殺瀾瀾?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兩年前被錢貴妃所救時候,也是失憶著的。

錢貴妃渾身一顫,眼淚奪眶而出,神情之中露出幾分慌亂:“阿,阿淵,你記起來了?”

衛承淵冷笑一聲,開始演戲:“我若記不起來,就要被你矇在鼓裡一輩子。”

這錢貴妃哭什麼?彷彿他是個負心漢一樣,他又沒有給皇帝戴綠帽的癖好!

“是我不好......我不該那年對你一見傾心......可是,兩年前我遇見受傷的你,真的是一場意外!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才騙了你。”錢貴妃雙目垂淚,試圖拉住衛承淵的手。

“那年?”衛承淵不動聲色的躲開,然後抓住重點冷冷的反問。

錢貴妃凝視著他的臉,似乎在判斷他到底是真的想了起來,還是在騙自己。

最終,她緩緩開口:

“十二年前,我去北境找雲州刺史的父親,遇見了你......那時的你,少年英姿,意氣風發,救了遇到山匪的我......

兩年前我再遇你時候,你已經成了京城的遊俠,還身受重傷,什麼都記不得了。”

“阿淵,我真的沒有騙你!”

衛承淵怔怔的看著她,腦海中轟的一聲。

“十二年前,雲州。”

他重複這幾個字眼,嗓音驀地有些沙啞。

錢貴妃的話是如此熟悉,讓他胸腔都翻湧起滔天血氣。

可是,他卻什麼也記不起來,腦海裡的記憶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然後徹底封死在某個角落。

他到底是誰?

衛承淵的腦仁一陣刺痛,似乎他一念到雲州這個地方,大腦就不想讓他去想。

“阿淵,你,你怎麼了?”錢貴妃見衛承淵臉色不對,連忙關心的問。

衛承淵回過神,忍住疼痛,雙目泛起赤色,額角的青筋暴起:“十二年前,我是誰?”

“我也不知,我那時只是個小姑娘,並不認識軍中番號,也不清楚軍中的甲冑,除了你的樣子,我沒記得別的事。”錢貴妃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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