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珩兄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是嘴快了!”
顧瀾連忙跟容珩解釋,還委屈巴巴的伸出了一隻手到容珩面前。
“我懂,顧小侯爺就是喜歡元朗,”容珩冷笑一聲,皺眉盯著她的手,“什麼東西?”
“我只是喜歡長得好看的......”顧瀾小聲叨叨,雪白的掌心展開,是幾粒剛剝好的榛子仁。
“你覺得,幾粒榛子就能收買我?”容珩淡漠的反問。
他又不喜歡吃榛子,還不如給他糖呢。
顧瀾立即攥成拳:“不要拉倒,這是老子第一次給別人剝榛子呢。”
下一刻,容珩掰開了顧瀾的掌心,將榛子仁收攏到了自己手裡:“真的是第一次?”
顧瀾:“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第一次剝栗子是獻給了子衿;
第一次剝石榴皮是給周夫人;
第一次剝蝦仁是給小丫鬟悠兒......
如此說來,她的確是第一次給人剝榛子啊。
兩人說話時候,元朗覺得自己孤單極了。
這時,昏迷過去的元祿動了動手指,顧小侯爺果斷又給他來上了一拳:
“珩兄,不如把康王丟到鵲坊門口,就說他白嫖,他回魏國也會被魏君濯處理,還省的弄髒了鵲坊。”
容珩攥著手心的榛子仁,冷冷的反問:“顧小侯爺現在是把鵲坊當成自家產業了嗎,指使起旁人來,倒是越發熟練。”
顧瀾笑著說:“咱們不是一家人嘛,你的不就是我的,珩兄客氣什麼。”
一家人。
容珩抿了抿唇,努力壓住上揚的唇角,抬腳走出包廂,叫來遊鷹將元祿扔了出去。
顧瀾很是困惑,她剛剛那句調侃之語,怎麼就得男主的意了?
走出鵲坊,顧瀾果然看見了被敲暈的康王倒在門口,旁邊,香櫞正在添油加醋的跟路人說他的身份。
得知魏國康王在鵲坊不給錢後,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對元祿充滿唾棄。
回去的路上,元朗沉浸在悲痛之中,容珩則吃著顧小侯爺給他剝的榛子,心情好了很多。
顧瀾心道,人類的悲歡,果然並不相通。
三人一起,光明正大回到了皇宮。
元朗是已經心如死灰不在乎出宮是否會被抓到,容珩與顧瀾則以去找蘇子霄,巡視守城軍的名義出宮。
元朗住的地方離擷芳殿不遠,顧瀾看著還紅著眼睛要哭不哭的魏國太子,有點怕他萬一精神太脆弱,真的死了就很尷尬。
於是,她親自將元朗送了回去。
作為質子,元朗在宮中的生活並不好,雖然一進院子就有四五名宮人,可是,顧瀾一眼就能看出,地上落雪融化的泥濘是自然形成的,這意味著這些宮人連雪都不掃,名為服侍,實則是監視。
“殿下終於回來了!”
一名顧瀾看著眼熟的宦侍跑來,看見顧瀾和容珩後,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奴才見過顧小侯爺,容五公子。”
顧瀾想了起來,這是一直給元朗到宗學送飯的小太監,似乎是元朗從魏國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