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瞞什麼,其實我在侯府養了一百零八個美嬌娥?”
顧瀾的話語頓了一下,便說:“那我們先去蒼風港看看魏軍如何打算,然後去鄞州找容朔。”
“好。”容珩頷首,勒著韁繩策馬前行,他目視著遠方,眉宇鋒利逼人。
顧瀾本來和他並駕齊驅,現在忍不住歪頭,望著他完美俊朗的側臉。
清風拂過容珩的墨髮和臉頰,銀色的緞帶在腦後飛舞,勾勒著他丰神俊朗的眉目。
尊老愛幼,尊重女子,看重朋友,文武雙全,生的俊逸非凡,還是天選之子大男主......
其實,她也挺喜歡珩兄的,不管是原書的男主,還是現在的少年;
雖然她把他當兄弟,但和他在一起的話,大概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如果,自己不是女扮男裝騙了他的話......好端端一個男主,怎麼說彎就彎。
容珩忽然側過頭,按著上揚的唇角,目光幽幽的盯著她:“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顧瀾老臉一紅,連忙撇過頭去,心臟怦怦直跳。
“對了,那你是如何出宮的?”兩人又行了一段路,顧瀾問道。
自從小酒出宮後,容珩在宮內有內司監的副統領臨鶴暗中照應,如今又因為杜常寧為張若水診治的事情,拿捏著張奉才的把柄,出入宮闈自然可以來去自如。
但是去南境,可不是一天兩天溜出宮,就能到達的。
容珩道:“我讓蘇子霄喬裝一番,昨天出了城。”
顧瀾挑了挑眉,明白了:“皇帝就是怕蘇家插手軍權,他肯定以為蘇子霄知道了蒼風港的事,偷偷去邊境了,你又是要看住他的人,所以就連夜派你去追他。”
魏軍蠢蠢欲動,蘇子霄這個時候出城,誰都會認為他是任性去了南境。
容珩微微一笑,繼續她的話:“我接旨之後,心急如焚,晝夜不息去趕路追他,碰巧遇見了任性離京的顧小侯爺。”
他猜出了顧瀾要去南境,便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顧瀾道:“那蘇子霄出城是去幹嗎了?”
容珩眯起眸,聲音淡然從容:“我跟他說牧城燒鵝極其出名,讓他學會後做給我吃,如今,他應該已經學完燒鵝,回京了。”
而他則按照容璟的旨意去“追”蘇子霄,一路奔襲,就算是加急的通報指令也沒他和顧瀾快,等到了南境,那裡饑荒未盡,訊息緩慢閉塞,他更是可以裝傻收不到其他命令,從此以後,就是天高任鳥飛。
顧瀾:“......燒鵝,虧蘇子霄信了,還喬裝打扮出城去學習。”
蘇子霄對廚藝的熱情,簡直不比自家二嬸弱。
容珩道:“是真的有,我小時候吃過一次,就是牧城太守進獻的。”
顧小侯爺“哦”了一聲,挑了挑眉,慢吞吞的說:
“珩兄對吃頗有研究啊,而且,珩兄不知道何時,居然跟蘇子霄這麼熟了,你說想吃什麼,他就去做,你讓他去學做燒鵝,他就去學。”
容珩漆眸微凝,唇角不禁上揚起來:“小侯爺吃醋了?”
顧瀾炸毛道:“去去去,你們兩個大男人,我吃什麼醋。”
容珩輕笑道:“瀾瀾,我只喜歡你一個男人。”
顧瀾輕咬了一下唇角,便策馬前行,堅決不想再搭理容珩。
兩人一路穿山越嶺,星夜兼程,幾乎一刻不停,才七日,就趕完了一小半的路程。
即使是當初定遠侯從北境星馳電掣趕回京城時,也用了大半月時間,若是正常馬速,趕到南境就得一個多月,更別說前往燕國最南方的蒼風港。
燕國地域遼闊,山水河道縱橫,基本每三四十里便會設定一座驛館,顧瀾直接掏出定遠侯世子令牌,兩人隨時可以補給馬匹飼料與乾糧。
不過,顧瀾和容珩都是從未趕過這麼遠路途的人,到了第七日,兩人的大腿內側都被馬鞍磨破了皮,胯骨更是疼得厲害。
顧瀾摸了摸自己三天沒洗的頭髮,又摸了摸顛得發麻的屁股,看了眼前方:“驛館裡什麼也沒有,前面好像有家客棧,我們去看看。”
兩人牽馬上前,路邊,果然一座不大不小的客棧,一共兩層,牌匾看起來有些年頭,用木籬圍著,放眼望去,也就這麼一家店。
顧瀾看見了客棧一側的馬廄,便朝容珩點了點頭。
“二位客官好!”一名候在門口的店小二連忙迎了上來,“馬匹交給小的便好。”
“喂最上等的草料,乾淨的飲水。”顧瀾將一粒碎銀丟到小二手中。
店小二見顧瀾出手闊綽,連忙應下:“好嘞,小的馬上辦!喂上等精飼料,絕不會虧待兩位公子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