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薑茶並不是特別好喝,裡面的姜味很濃,樓遙君還是趴在桌子上,用勺子小口小口喝著。
桌上的錢也還沒來得及收,葉氏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直接塞給了樓遙君。
天降大喜!!!
“君君拿好了,這個錢留著買吃食,趕明讓柳羌給你繡個漂亮的荷包,你就把錢放裡面,好好藏著哦。”
樓遙君愣愣地被葉氏塞了五百兩銀票。
鄭海忠在一旁跟兒子露出了神同步的委屈小狗表情。
嘶~,就是吧,鄭海忠看著那五百兩的銀票,怎麼就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見過。
葉氏偷笑,這可是皇后給她的。
喜提五百兩的樓遙君還暈暈乎乎的,只不過,那頭頂上突然竄出來一撮呆毛,就跟狗尾巴似的搖搖晃晃。
葉氏摸了摸樓遙君的頭,可是手一放下,那呆毛就又支楞起來了。
唉,強迫症又犯了!
“夫人,這不公平!”
“娘,這不公平!”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葉氏眼神一掃,眼底的寒光乍現,似乎下一秒就要喪命當場。
父子二人同時虎軀一震,只感覺後背發涼,遍體生寒,額頭上也不由得多了一層冷汗。
他們偷偷背過去的手互相推搡著對方出來頂罪。
鄭閣:爹,你去。
鄭海忠:我是你老子,父債子償!
鄭閣:咱們東池律法沒有這條!
兩個人擠眉弄眼,這些葉氏都看在眼裡,突然感覺手癢了怎麼辦?
在鄭海忠軟磨硬泡下,葉氏又給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至於鄭閣,一分沒撈著,以至於回去的時候都是耷拉著臉。
樓遙君還是被鄭閣抱著回去的,見他這般模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徒兒啊,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咱們對半分。”
拿出五百兩的銀票,鄭閣眼神直接亮了,步伐也是加快許多。
樓遙君不由得嘆氣,唉,徒兒要是再走慢點,今晚都不用回去睡覺了。
之後幾日裡,午巳一直盯著老神醫的動向,這種實幹派的人讓樓遙君、鄭閣不由咋舌,果然是厲害啊,他們指定不行。
當然,這兩位也不可能閒著,也是很忙的,咳咳,有那麼一丟丟忙。
上午去了芙蓉樓挑靈石,回來後就在老夫人的院子裡喝起了茶來。
鄭老爺子、老夫人、鄭閣、阿貴、樓遙君。
五個人圍成一圈在院裡喝著茶,好茶配好水,靈泉茶水一下肚,那真的是一整個神清氣爽。
鄭老爺子也不知是哪裡來得興致,大言不慚說:“老夫今日便要作畫一幅!”
大禾出場!
一手拿起一張比樓遙君高的桌子,這是主要的是,桌子上還放著筆墨紙硯!
我滴個乖乖,此乃神人也!
“砰”
桌子被放下,發出一聲沉悶重響。
老爺子擼起袖子,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坐在樓遙君旁的老夫人扶額嘆了口氣,“唉,又來了。”
聽這語氣,似乎是常事,樓遙君倒是挺期待的,因而轉頭問,“乾孃啊,我這乾爹難不成畫畫不好看?”
老夫人慾言又止。
鄭閣一臉木然道:“也不是不好看,看了你就明白了。”
阿貴吃著糖,懵懵懂懂看著幾個人的表情,所以,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啊?
眾人只見老爺子手抖的跟篩子似的,可是那氣勢絲毫不輸於在戰場之上,臉上表情嚴峻,時不時微微蹙起眉頭。
那一刻!衣襬無風自動,被吹的獵獵作響,氣勢磅礴讓人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