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莊。
傍晚的村莊很是寂靜,隱隱有蟋蟀和知了的叫聲。
懸掛在半空中的圓月散發著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梢灑在一輛轎車上。
車子裡並沒有什麼燈光。
透過月光只能看到前排的兩個人。
山炮看了眼前面被挖開的墳墓吐槽了一句:“這特麼,喪盡天良啊?”
在他們的視線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正在賣力的挖掘其他墳墓,穿著一個揹帶褲顯得很是脫俗。
“少爺,我們就這麼幹看著嗎?”
鐵軍轉過頭小心問了句。
張九難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修長的手指玩弄的那張小卡片:“距離這裡最近的派出所有多遠?”
山炮想了想,然後說道:“最快也要三十分鐘。”
“嗯,夠了。”張九難摘下手錶:“報警。”
“是。”
說完,山炮走下車,拿出電話撥打報警電話,然後拿衣領捂著嘴說了幾句話,接著就取出電話卡丟進池塘裡。
“少爺,妥了。”山炮說完,又看向前方出現的幾個人:“那三個人看著怎麼這個熟悉?這衣服。”
張九難眼神之中劃過一絲笑意:“天師府的。”
“天師府?!!”
聽到這三個字,鐵軍和山炮只感覺背後一陣淒涼。
額頭上湧現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對於天師府這麼一個龐大的門派,哪裡是他們這種螻蟻能撼動的?
而且,老天師張之維的實力神鬼莫測,根本沒人知道他的實力上限。
鐵軍嚥了咽口水:“少爺,那個戴眼鏡的老道好像發現我們了。”
“少爺?”
“誒,人呢?”
山炮和鐵軍再次轉頭看向後座,早就已經沒有了張九難的身影。
再往前看,張九難已經兩手插兜向墳地走去。
“姐夫,俺們去嗎?”鐵軍臉色有些泛白,明顯有些害怕。
山炮嘆了口氣:“你以為張少爺這五百萬好拿?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
鎖上車門。
山炮和鐵軍跟在張九難身後。
而正前方的幾個人的視線也轉移到張九難身上。
方才還劍拔弩張的氣勢瞬間消失。
轉而是疑惑。
怎麼會有外人知道他們在這裡?
再看這個年輕人,不認識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
那個戴眼鏡的老道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張九難這張臉:“張……張……張啟山?”
一旁,另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道士皺了皺眉:“張啟山?佛爺?”
不對啊!
張啟山不是幾十年前都死了嗎?
這張臉……
“沒錯,這人的身材、樣貌、甚至是氣質都與當年的佛爺一樣!”戴眼鏡的老道說完,察覺到張靈玉和那個道士的眼神,立馬解釋道:“當年我下山遊歷的時候,遇到了東北張家的人,而當時那些人就拿著一張照片,像是在抓捕。”
“我就趁著喝酒跟他們聊了兩句,這才知道,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當年的張大佛爺!”
而兩人中間,還有一位年輕人。
這年輕人身姿修長挺拔,長相俊朗,白衣銀髮,長髮及腰,眉心一點硃砂。
此人便是天師府小師叔張靈玉。
張靈玉皺了皺眉:“煥金師兄,你說,此人是張大佛爺?”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趙煥金深吸一口氣:“敢問閣下可是東北張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