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麻煩大哥了,我得去睡覺了,雲兒說讓我回家就去休息,還得做個好夢呢。”
說完,陸深淵就轉身上樓。
明緣“嘿”了一聲,更氣了。
臭小子,十句有九句不是秀恩愛就是氣他!
正要追上去,明緣卻被身後的人給按住了肩膀。
“誰啊!”
明緣一轉身就看見一張好似沒有情緒的臉,頓時又想起前兩天的不歡而散,明緣擰了擰眉頭。
肩頭一聳,將君修道的手給甩下去,明緣重新拿著水杯往樓上走去。
“這麼晚不睡覺做什麼?你個老木頭也守夜?”
君修道沒在意明緣喊他什麼,提著箱子跟在明緣身後,聲音還是一如初見的溫潤,“剛剛聽見動靜,出來看看。”
明緣默默翻了個白眼,他信才有鬼!
後面的小別墅離這遠,他是用了多大的喇叭說話才能吵到他?
“你幹嘛?你房間可不在這。”
明緣見這人還要跟著自己進房間,立馬就擋在了門口,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君修道眉頭輕擰,伸手看似要抓住明緣的左手臂,明緣眸光一閃,立馬將手往後一縮。
“到底想幹嘛?”明緣往後退一步,手抓著門,像是立馬就要把門關上。
君修道踏出一腳,抵住大門,“我給你上藥,上完藥就走。”
明緣頓時眸色一沉,“我沒受傷。”
“明緣,我是醫生,”君修道抬眸看他,眼裡少有地帶上了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上了藥我便回去。”
見明緣不作聲,君修道嘆了一口氣,把腳收了回來,“那我去看看老夫人……”
“回來!”
明緣頓時一把抓住了君修道,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甩手進了自己房間。
“上完藥趕緊滾!”
明緣說著,心裡多憋屈,語氣就有多不耐煩。
君修道也不在意,進了房間關上門,走到沙發邊將箱子放到茶几上開啟。
“過來,把衣服脫了。”
說著,君修道已經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明緣過去瞧了一眼,想起之前自己拿這箱子搭了一下腳這人便嫌棄地拿紙巾擦了半天,嘴角無語地扯了扯。
就這些瓶瓶罐罐的,有什麼好寶貝的?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明緣將衣服解開脫下丟在一邊,露出手臂和胸口處的繃帶,繃帶又白又紅。
傷是前天夜裡受的,傷口是昨天清晨手下人隨手包紮的,到現在繃帶上已經有不少地方浸出血來了。
君修道眸色暗了一瞬,隨即動手先將綁帶給拆了。
“你手臂用力的姿勢不對,很容易看得出來。”
明緣“哦”了一聲,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轉頭看他,“不對啊!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的?你來的時候不就提著這個箱子嗎?”
這還能未卜先知?
明緣眼神微變,“你……”
“沒有。”君修道抬眸看向明緣,他知道明緣要說什麼,但他沒有。
“我沒監視你,也沒派人去打聽明家現在在做什麼。”
“老夫人說沒事你不會在除夕夜不回家,帶著箱子只是以防萬一。”
“轉回去。”
君修道伸手想按著明緣沒受傷的那頭肩膀將人按回去坐好,可手掌接觸到那處溫熱的面板他立馬又把手給收了回來。
明緣沒發現,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不過是隻不知死活的小老鼠。”
“要不是得回家過年,還不一定就這麼放過他。”
明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和手臂上,足足四五道傷口,還有一道深可見骨。
“那小子最好這兩天躲好了,被老子找到了,這傷怎麼也得百倍還給他!就他那……嘶!君修道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