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打了個哈欠,不接他的話,“你們來幹什麼?”
雪重子上前一步,清冷的眸子裡浮動著柔和的波光,“你不是答應我們,帶我們去看山海和晚霞,今天是兌現諾言的時候。”
姜且想了想好像是有這個事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你們等我一下。”
姜且跟在大部隊的尾巴,確實也如月公子所說,開始發起低燒,宮遠徴的斗篷披在姜且的身上.
姜且虛弱的對他笑了笑,“謝謝你。”
宮遠徴握住姜且的手,目光擔憂,“要不然我帶你先回去吧,你發燒了姜且。”
姜且固執的搖搖頭,“沒事。”她藉著宮遠徴的力氣跟著部隊走.
越走越沒力氣,宮遠徴拉著她的胳膊把她背了起來,姜且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桃花清香,“是桃花的味道。”
宮遠徴輕輕嗯了一聲,“我在徴宮種了好多桃花樹,樹下有很多桃花釀的酒,我想著有一天你回來,會想喝。”宮遠徴側頭看了她一眼,清澈如水晶的瞳仁對上她溼潤地眼眶.
“宮遠徴。”姜且摸了摸他的臉後,頭埋得低低的,喃喃道:“你再找一個新娘吧…”
宮遠徴的腳步一停,整個氛圍陷入了死寂,“為什麼…?”
姜且垂下眸子,輕聲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掙扎地要下去,被宮遠徴託上了腰,“我不信。”
“你是我唯一的新娘,我愛你姜且。”
姜且紅了眼眶,最終再也沒說什麼,雖然也就幾百裡地,但徒步走過去確實很遠.
一直走到了中午,姜且埋在宮遠徴的肩膀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頭腦清醒了不少,宮遠徴開啟水袋,遞在姜且唇邊.
姜且捧著水袋喝兩口,嘴角溢了幾滴出來,宮遠徴用袖口擦了擦,姜且從未如此親密過,臉頰泛起微紅.
“還喝嗎?”
姜且搖搖頭,“不喝了。”宮遠徴給自己餵了兩口之後擰緊水袋,用手測了她的額頭,“不怎麼燒了。”
“嗯。”
姜且不知怎麼,有點羞澀.
宮遠徴把她身上的斗篷理了理,“昨天那個女子…”
姜且連忙打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還好你沒有事。”
宮遠徴眨了眨眼,“怎麼了?我說昨天那個女子說,我們有誤會沒有解開,我們應該在一起。”身體湊得更近,“而且她說三年裡,只要過節你都會去鎮上放花燈,上面寫的全是徴公子平安順遂。”
兩人的距離只有一米,呼吸交錯曖昧,姜且盯著宮遠徴的嘴唇,不自覺地嚥了嚥唾沫,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聲咳嗽聲,姜且迅速往後.
連忙站起身,急忙解釋:“我都有寫,不止你。”
她倉促的動作下,宮遠徴只覺得好笑,笑出了聲,姜且瞪了一眼宮遠徴,順著咳嗽聲的主人望去,月公子握拳咳了咳,姜且走到他的身側,“怎麼?你也被我傳染髮燒了?偷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