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她顧錦玉不好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做對顧府不利的事?這才轉眼便將顧家置在火上烤,她就不信父親會輕易繞了顧錦玉。
顧宏深果然不負她期望,怒瞪向顧錦玉:“你這個逆女!你敢在聖上面前胡言,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巴掌就要扇到顧錦玉臉上,顧錦玉一個側身躲過,顧宏深用的力卻不小,差點閃到自己。
顧錦玉冷笑連連:“父親若是沒做,又何必懼怕我說?堵得住我的嘴,這悠悠眾口可都堵得住?”
“我記得當日那布辰公公也在吧,九皇子想必也是知道的,怎麼,父親還有辦法堵住那兩位的嘴?”
顧宏深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臉上閃過猶豫。
“你走之前是怎麼說的,說好的顧全顧家呢?”顧宏深自以為抓到了顧錦玉的錯處,厲聲指責道。
那怒瞪的眼眸,似是顧錦玉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便要打死她一般。
顧婉晴微微皺眉,卻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在這個顧府,她從來都是沒有話語權的。
“父親什麼都不瞭解便如此妄下定論,明日希望父親不要後悔今日所為。”
說罷顧錦玉轉身便朝著暖玉閣走去,似是一眼都不願多看顧宏深。
顧宏深卻壓根沒把顧錦玉的威脅放在心上,可顧星河的眼神卻有些躲閃,蘇青蓉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悄悄哄著顧宏深睡下,連夜來到顧星河房中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自己的孃親面前,顧星河便是一點顧忌也沒有了,添油加醋的把顧錦玉做的那些事一一說出來,在顧星河看來顧錦玉就是明明琴技高超卻也不告訴她,就等著看她在眾人面前出手,好凸顯她的才藝。
蘇青蓉聞言氣的直接將茶盞砸了:“這個小賤人,她和她娘都該死,該死!”
顧星河看著如此激動的蘇青蓉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孃親,您這是怎麼了。”
顧星河有些膽怯的問道。
蘇青蓉見狀這才收起脾氣,朝她道:“孃親有一計,可毀了她的名聲,讓她再嫁不得那九皇子,星河你可願意配合母親?”
顧星河聞言眼中帶了喜悅:“孃親您說,只要能讓她身敗名裂,女兒做什麼都願意。”
“嗯。”
蘇青蓉點點頭,這才朝著顧星河交代起來,隨後母女兩人滿意的談話完畢。
這邊暖玉閣內的顧錦玉則是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白若瑄關心道:“怎麼,入宮一趟感染了風寒?”
顧錦玉笑道:“自是沒有,我的身子骨可沒那麼嬌氣。”
白若瑄聳聳肩,她不發表意見。
在掃過九絃琴的瞬間,白若瑄呆在了那裡,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輕輕撫摸上那琴:“這,這是九絃琴?”
顧錦玉回:“嗯。”
看著白若瑄那異常的模樣顧錦玉也不由得心中詫異,莫非白若瑄和這九絃琴的主人還有什麼故事不可?
不過照著德明道人那年齡,當白若瑄爹都夠了吧。
“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雖是問話,卻儼然帶了幾分質問。
白若瑄看著顧錦玉一眼的嚴肅。
這還是顧錦玉第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白若瑄,當下也不再瞞著,直接道:“皇上賞的。”
“什麼,你是說這琴,在北魏皇帝手中?”
白若瑄勐然拔高了聲音,倒是讓顧錦玉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能讓萬年冷若冰霜的白若瑄這般失態。
點點頭,顧錦玉問:“怎麼了,這琴有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