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道長當真有這麼神奇?”
墨言寒狀似疑惑的說道。
顧錦玉朝他看一眼,知道墨言寒對這初陽道人的底細自是十分清楚的,儘管猜不透墨言寒的意圖,可這並不妨礙顧錦玉和他打配合。
“自是如此,父親相信的很,阿寒可是有話要問這位道長?”
顧錦玉笑著道。
此時初陽道長心中苦,早知道不該吹牛吹那麼大的,現在這情況,不上不小的,似乎怎麼說都不對。
承認道法高深吧,可他沒那能耐,若是換了一般人,忽悠也就忽悠了,可眼前人這是燕王殿下,出了名的殘暴冷血,要是給他算錯了,怕是自己這一條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可要是說自己道法不行,那今後不止在顧家沒了威望,就算是京都裡的其他官宦人家,也不會再來找他。
這是自斷財路啊!
“嗯,不如就讓道長算算,近日南方洪澇,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墨言寒問的很隨意,初陽道長心裡就是一個咯噔,他怎麼知道?
“啟稟燕王殿下,這,這在下道行淺,確實算不出具體的時間,還請殿下見諒。”
初陽道長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財和命比起來,顯然是命更加重要。
“既然你道行淺,又如何認定我們家阿錦便是那災星?”
墨言寒勐然施壓,初陽道長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這,這羅盤應該是不準......”
初陽道長還想解釋,顧錦玉冷笑道:“到了這時候,初陽道長還不打算說出真相嗎?”
包括老夫人和顧宏深在內,所有人都懵了。
顧錦玉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隱情?
“玉兒,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啊,快和大家說說吧。”
關乎顧府大計,老夫人也是關心的很。
“其實事實很簡單,當初初陽道長那些極為精準的批文,全是他的徒弟算出來的,而這小徒弟的家人都被初陽道長拿捏在手中,因此只得順從於他。”
“可以說,初陽道長既能說出準的批文,亦能收受賄賂給出對方想要的說辭。”
“這麼一來,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人不惜買通初陽道長也要給我潑髒水?”
隨著顧錦玉一句句落下,初陽道長臉色越發的慘白。
“不可能,你,你怎麼知道的。”
大驚之下,初陽道長竟下意識的反駁,想要收回卻是來不及了。
顧宏深和老夫人一臉的大驚失色,顧星河更是面色慘白。
當初就是這個道長說自己是鳳命的,若是他真是瞎說的,那在父親這裡她豈不是就不如那顧錦玉了?
知父莫若女,儘管這些年顧宏深對顧星河很好,可顧星河心中明白,在父親心中,最重要的是權勢,他喜歡自己,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乖巧優秀,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她的鳳命,這,便是她最大的依仗。
可如今,這一切都要被這個女人毀了嗎?
顧星河狠狠的看向顧錦玉,為何,為何當初沒有逼她喝了那杯毒酒。
自從她當日被救下,整個人都變得同之前不一樣了,以前無往不勝的孃親,在她手底下吃了好幾次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