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顧宏深也驚疑不定的看向紅衣男。
紅衣男此時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話有些衝動了,藉著冷哼掩飾自己,說道:“我來北魏朝不過幾日,卻對顧府的事聽聞甚多,本公子向來有一顆俠義之心,最見不得那些不平之事,如今又和玉妹妹一見如故,自是要多為玉妹妹多說兩句的。”
顧錦玉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
一向灑脫不羈的紅衣男突然這麼認真的解釋,他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容易惹人懷疑?
而顧宏深顯然對紅衣男瞭解甚少,對紅衣男的這番話竟是當了真,心中只道顧錦玉還真是運氣好的很,連西楚太子這樣的大人物也能攀上關係。
顧宏深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看西楚太子這模樣顯然是看他極為不順眼的,如今燕王殿下和齊王殿下也都在一旁,他更是什麼都做不得。
於是顧宏深只好討好的看向顧錦玉,說道:“星河怎麼說也是你妹妹,這件事你交給父親來處理,父親一定狠狠教訓她,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要是鬧到公堂上這對顧府的名聲也不太好啊,玉兒你一向是個識大體的,一定會明白為父苦心的。”
顧錦玉好笑的看他一眼,瞧這話的意思,莫非自己不去把顧星河撈回來就成了不識大體?
“父親,剛才齊王殿下的話您也聽到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父親還是不要讓女兒為難了。”
顧宏深見顧錦玉一副軟硬不吃的態度,心裡十分堵氣,指著顧錦玉道:“好,你可真是好樣的,為父就不信沒了你這件事還辦不成了!”
說完顧宏深轉身就要離去,誰知道下一秒膝蓋就被硬物打中,整個人直接趴到了地上。
“什麼東西這是。”
顧宏深驚疑的朝地面上看去,就見到是一錠銀子。
墨言寒冰冷的語調從他身後響起:“燕王妃豈是你能指著罵的,若是再讓本王看到你對燕王妃不敬,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顧宏深一聲不敢吭,還要討好道:“是臣錯了,臣一時失控,以後絕對不會這怎麼做了,還請燕王殿下饒命。”
這裡的動靜一大,酒樓的很多人也朝這裡看來,聽到顧宏深的話更是知道了墨言寒的身份。
這,原來這是燕王殿下,那燕王殿下旁邊那位一定就是燕王妃了吧。
不是說燕王殿下和燕王妃已經離京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而這酒樓內自是不乏訊息的傳遞著,顧錦玉歐藥鋪一事當時圍觀的人也很多,見到這動靜立刻把聽到的傳聞和眾人一說。
再看向顧宏深的眾人,臉上也都帶了嫌棄。
誰看不出來這顧宏深就是想要偏心自己的四女兒啊。
還是燕王妃做得對!咱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顧四小姐的名聲重要,咱們老百姓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眾人議論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掩蓋,顧宏深自是也聽到了許多,可礙於墨言寒他們在這裡,顧宏深自是敢怒不敢言。
周嬤嬤擔憂的朝顧錦玉看來,顧錦玉到底還是要給老夫人一個面子的,於是對墨言寒道:“今日就這樣算了,下次若是父親再兇我,我再告訴你便是。”
如此,墨言寒才算是放過了顧宏深。
周嬤嬤感激的朝顧錦玉看了一眼,這才跟著顧宏深連忙離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