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玉笑著道：“你緊張些什麼，這件事倒是六妹妹做的有失禮數了，怎麼能這樣掃辰王府的面子呢，這些東西我瞧著可都是好的，可見三殿下對六妹妹也是上了心的，倒是六妹妹不懂事，姑娘莫怪。”
那女子詫異地看著顧錦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都相傳說這顧錦玉陰晴不定，脾氣壞到和墨言寒有的一拼？
眼前這溫柔慈愛的人，真的是那位縣主？
“不怪，不怪，也是奴婢唐突了六小姐，若是兩位小姐無事，那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說完那女子便急匆匆的離去，生怕顧錦玉再叫住自己。
剛剛她竟是有幾分能體會到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而此時紅袖也趕了過來，恰好和顧錦玉一同入府。
顧流蘇院內則是熱鬧非凡，只見她光著腳坐在地上，腳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就讓人心疼。
而站在她面前的，則是迎著寒風站在冷地面的舞女。
她身板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被這瑟瑟的秋風影響到。
“不練了不練了，這麼冷的天，這舞沒練好我的腳便先廢了，到時候別說什麼側妃了，我能不能下地走路都是問題！”
顧流蘇煩躁地說道。
那舞女則是澹澹地看著她：“想要學好這舞，便需要安寧本心，若是遭遇一點困難就言放棄，那六小姐又能學會什麼呢？”
顧流蘇抬起頭來瞪著她：“你什麼身份，本小姐什麼身份，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就算是那些多才多藝的貴族小姐，怕是也沒受過這遭罪，我看你就是故意在難為我的！”
舞女道：“六小姐當真是誤會我了，我難道沒有一直陪著六小姐你一起嗎？”
“我不管，反正我不練了，我以後再也不練了，他納了那麼多的妾，我憑什麼要為了他苦練這舞蹈，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顧流蘇恨恨地說道。
那舞女並未有半分挽留，卻朝著顧流蘇施了一禮，說道：“那今日我與六小姐便緣盡於此了。”
“只是也望六小姐記好了，若是他日六小姐反悔了，想要重新學這舞蹈了，可別再來找我，要知道這京都內沒人比我更擅長這舞蹈。”
說罷那舞女轉身就走，並無半分留念。
顧流蘇壓根沒想到她會這般乾脆，頓時也慌了起來。
此刻也顧不得那般多，她直接起身攔在那舞女面前道：“你，你就這麼走了？”
舞女反問：“難道不是六小姐讓我走的？”
顧流蘇連忙道：“我，我說錯話了，我就是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要習舞，只是休息這一日，明日，明日我便繼續。”
“六小姐不妨仔細想想，您何時心情好過？”
被這麼一問，鼓勵蘇還真的被噎住了。
似乎從學這舞開始，她就一直在抱怨。
如此一想，再講舞女的態度和自己一對比，顧流蘇覺得自己更該好好和這舞女說說才是。
“這次是我太急躁了些，不該說那些重話，你，你不要記恨我。”
那舞女見顧流蘇是有心悔過，這才道：“六小姐，你且來看看，我這舞步如何。”
說著那一身紅衣的舞女赤裸著腳走在冰涼的地面，可卻別具一格美得驚心動魄，饒她是一個女子都有些別不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