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他們都沒有對錯。
時間不會分開真正相愛的人。
原來心疼真的有疼痛。
江焱嗓間有幾分顫音：“你怎麼這麼乖啊。”
他的女朋友，好乖。
“寫下這些字的時候，是不是心裡罵我好多句？”
夏唯回想起當時，她情緒確實低落了一段時間。
“嗯，那時候是大壞蛋。”
夏唯像是幻聽了一樣。
聽見他說：“抱歉。”
後面跟著的三個字像是似有似無。
但夏唯就是聽到了。
我愛你三個字，分量很重。
“再說一遍。”夏唯說。
“什麼？”江焱問。
夏唯抬頭看她，兩雙眼睛對視，夏唯眼神裡讓人能讀懂一句話：我就知道。
這人平常撩人的話也沒少說。
現在，就裝傻了。
不過，聽到了第一次，那就放過他了。
江焱盯著那幅畫看了好幾秒鐘。
突然問了一句話：“你那時候，是對比著我的照片畫的我嗎？”
夏唯瞥他一眼。
“我需要照著照片畫嗎？”
他的長相，早已經刻在腦子裡了。
而且，他這種臉，簡直是女媧娘娘細細雕刻來的。
有讓人一眼記住的能力。
也有讓人心動的能力。
況且啊，他還是自己的男朋友。
有些人，遠看心動，近看更是心動，江焱就是這種人。
越是靠近就越想離他越近。
“把我畫的很像。”江焱說。
夏唯心裡稍稍地自豪了一下：“那當然。”
緊接著又說了句：“畫的大壞蛋很帥。”
江焱把那面牆拍了個照片，夏唯問起，他說，是要留作紀念。
轉而放進了手機裡的特別收藏照片。
回去路上，江焱又聽到一句大壞蛋。
“那，怎麼能不是壞蛋。”
他開著車，夏唯時不時的會盯著他的側臉發呆。
他突然的問題，讓夏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今天她叫了江焱好幾次大壞蛋。
“笨蛋。”夏唯低聲說了句。
“嗯。”他應聲。
“你答應什麼？”夏唯被他氣笑。
“你在喊我。”
“哪有人承認自己名字叫笨蛋的。”
江焱絲毫不覺得。
“在我聽來，也可以是句愛稱。 ”
夏唯毫不猶豫評價：“你自戀死了。”
哪有人說這句話是愛稱的。
簡直荒謬。
江焱去買了一些東西。
夏唯只管挑選東西，都是江焱付的錢。
他說，會正式拜訪。
但這次不算。
他自己跟她過來，誠意不足。
江焱在這沒有呆到晚上就回去了。
晚上十點多，夏唯房間的燈還亮著。
夏母敲開門，實話實說，他們對夏唯看人的眼神非常滿意。
“夏唯啊，你有想過結婚的事情嗎？”
夏唯沒想到媽媽這麼直白。
也沒想到會說到這件事情。
手機畫面裡，顯示正在通話。
夏唯不知道會講這些，所以當時也沒有結束通話。
心裡像是有一根弦猛跳。
下一秒才把手機通話斷掉。
“想過。”夏唯慢吞吞地回答。
因為結婚的物件會是江焱，所以才想過 。
“媽媽沒有要影響你們人生規劃的想法，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思想和決斷。”
“我聽過你十八歲的未來規劃，夏唯，你現在的想法變了嗎？”
夏唯想都不用想，她十八歲和媽媽徹夜談心過。
那時候，媽媽說，成年以後什麼都沒變，但你會變得更自由了。
可以戀愛，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成年人也有自己的決策。
“變化了，但沒變很多。”
“媽媽，你是不是想要一個女婿了？”
夏母笑道：“我不已經有了嗎？”
“我女兒看人的眼光，我覺得不錯。”
斟酌了很久，夏母再次開口。
“如果確定是他的話，媽媽覺得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甚至是不結婚，只要你們在一起時互相得到開心，舒適，這就夠了。”
“我的女兒，不許覺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媽媽沒有給你一個豪華的家庭，但我想你記住，你很好。”
夏唯看著媽媽的眼睛。
這不是語重心長的叮囑，而是告訴她，你自己很好。
“媽媽，您覺得我有時會思考，我和江焱會不會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是嗎？”
“我不會這樣想。”
她和江焱沒有差距。
在他看來沒有，在夏唯看來也沒有。
非要門當戶對嗎？
如果偏不呢？
因為這些就不可以戀愛結婚嗎？
如果有人打破門當戶對到白頭偕老的機率是百分之十的話。
那麼她和江焱就在其中。
夏唯沒有多大的信心，她只是在好好談戀愛，好好規劃未來。
她心思沒有那麼複雜，不會想這麼多。
有些事情，一個圓有破綻的話，她會不小心跌下去，江焱會把這個破綻補足的。
夏母點點頭，看著夏唯一臉寵溺。
“我信江焱對你很好，我還是想告訴我女兒，你一樣也很好。”
夏母出去後，夏唯看到江焱的訊息。
他說：說完話給我回電話。
夏唯聽話地打了回去。
“江焱。”
夏唯快速地連著叫了好幾聲他的名字。
“我在。”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多了一層霧感。
“女朋友，有想過結婚的打算嗎？”
江焱彷彿是又說了一遍剛才夏母問的問題。
他就是聽到了。
“有。”夏唯如實說。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你想不想知道我媽媽跟我說了什麼啊？”
江焱聽出了一點她語氣裡的不對勁。
夏唯只要有稍稍的不舒服，無論是在說話間還是在眼神裡，江焱都是能第一個感覺到的。
“你想說，我就想聽。”
“媽媽說，我很好，是可以和你站在同一階層的。”
那邊靜了一會。
“夏唯。”
她還沒答什麼，接下來的話就繼續從話筒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