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啊!”荷花池中心,顧寧寧從水面探出頭,對著言奚說道。
“我再看看其他角落。”說罷,她又再次潛入池中。
言奚看到顧寧寧平安無事後鬆了口氣,但聽聞她的話語後,心情再次沉入谷底。
他並不懷疑顧寧寧的話,難道,是自己從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這批武器真的已經運送出城了?
“池底什麼都沒有,不信的話自己找人來查驗!”不久後,顧寧寧從荷池走出。
“打擾郡主了,告辭!”言奚此刻失魂落魄,獨自往王府外面走去,就連顧寧寧渾身溼透的曼妙身材也無心欣賞。
“你……”顧寧寧氣急,自己辛辛苦苦幫忙尋找,就算沒找到連句感謝都聽不到,什麼人嘛。
“由他去吧,言家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顧清寒安慰著她。
“清寒姐,咱們真就沒有辦法能幫言家了嗎?”
“我是想不到了,其他人告罪書都已經簽字了,唯有你父王去向陛下求情,才有可能得到赦免!”
“父王也真是的,兩天沒見人了,能去哪裡找他啊……”
“能保住言奚一人,便是我們盡力了,可惜,可惜!”
“清寒姐,你跟去看看吧,莫要出了什麼事。”
“你也關心他了?剛剛他還在擔心你在池底會不會有事,怎麼,你昨晚說過的話要兌現了?”
“什麼兌現?”
“你說能解答這些問題的人就是你的意中人啊,就不記得了麼?”
“我哪知道真有人研究這些啊,不過是說著玩玩,做不得數!”
“這言奚滿腹才華,見識廣闊,長得也算一表人才,你們倆年齡也般配,可惜,出身低了點,不然倒也算是天作之合。”顧清寒無奈嘆息:“希望他能走出陰影!”
“清寒姐!再說可就不理你了!”
“你趕緊去沐浴更衣吧,清晨天冷,別染風寒了,我跟去看看。”顧清寒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對了,給我準備一套衣裳。”
顧清寒不知怎的,就想改變一下形象。
“怎麼,這位公子男裝穿膩了?”顧寧寧不解。
“管的寬是吧!”
“好吧,看中了哪套,隨便你挑行吧。”
言奚漫無目的的走在煙雨街上,心中仍在思考,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每個細節自己都考慮到了,軍備,究竟會在哪裡?
穿越過來還沒站穩腳跟就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自己怕是穿越界的恥辱吧,言奚自嘲的想到。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走到了姑蘇南門,看著菜市口前地面的血跡還未乾透,他不禁想到,兩日後言府眾人皆要在此被斬首,便心如刀絞,不知不覺中,自己和原主人的記憶已經交織在一塊,不分彼此了。
不,一定還有辦法,只是還沒想到而已。與縣令的一日約定已經到了,到時候往大牢一關,又要怎麼出來?
言奚思索間忽然察覺到有目光注視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女子佇立在不遠的人群中格外的顯眼,宛如天女下凡,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亦不為過,這可不正是換了衣裳的顧清寒嗎。
“你……”顧清寒欲言又止。
“顧小姐對在下的幫助,萬分感謝。這就隨你同去縣衙覆命。”
“你走吧,離開這裡,縣衙那裡我自會解釋。”顧清寒不由分說的拉著言奚往城門走去:“楠洲也好,南梁也罷,以你的才能,哪怕身處異國他鄉,也能大放異彩。”
言奚從未想過要逃避,拋棄家人去苟活,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做不到。可這個死局還要怎麼破解?
正當兩人快到城門口時,對面進城方向迎來一人,正是昨日蘇雲商會前販賣瓷器的老漢。
“這位公子這麼巧,又見面了!和娘子出城向何處?”老漢空著雙手,昨日挑著的瓷器全給商會收走,心情大好。
“我們……”顧清寒臉色窘迫,想要解釋又無從開口。
“李老兒,又讓你大賺了一筆,老子都後悔沒跟著你一起去送貨了,對了,澧縣那邊還收不收瓷器?”人群中有那老漢的熟人也在打著招呼。
“昨天叫你去你不去,我是趕上了趟,現在可沒嘍!”
“哎,老子真是後悔啊,有時間再去蘇雲商會看看吧,這麼好的機會,白白給浪費了!”
“該,早在前幾天商會便貼了告示,澧縣有收貨的,只要花點力氣便能穩賺一筆,連扁擔籮筐都不用自己準備,商會早就準備好了。就連好多外行人都去送了,你不去怪誰?”
“這不是想偷偷懶嘛,忙活一個月都沒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