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斷成了兩截?”言見霖聽後十分驚詫。
“是啊,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手下的夥計打聽到的訊息都是這樣說的。”
“這沒道理啊,能不能確定那個刀就是我們言家生產的?”
“已經證實過了,刀刃側面有咱家刻的標誌,錯不了!”
在這個時代,人們也意識到了商標的重要性,言家出產的任何兵器都會印上獨特的印記,很難偽造。
楊掌櫃憂心忡忡的說道:“吳家藉此機會,在煙雨街又盤了兩家鋪面,專做兵器,之前咱們的客人大部分都被他們搶去了!
本來他們的主要產業是做盔甲的,如今把咱們的兵器份額也佔了過去,這長此以往,怕是……”
言見霖低頭沉思,良好的口碑往往需要多年才能形成,但僅僅只需要一件事情處理不當,便能讓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此事不好解決,如果在眾人面前重新實驗,就算是拿著最好品質的刀再去與盔甲碰撞,結果必定是刀刃卷,盔甲上面最多留下一條劃痕。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人們還是會認為這是刀的質量不行,而不是這個對撞本來就不公平。
但是反過來,如果用吳家生產的刀刃砍向自家的盔甲,而他們的刀刃捲了的話,那便更加解釋不清了。
因為第一次吳家所做的實驗結果是言家的刀直接斷了,高下立判,真是有口都說不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管怎樣,得先弄明白為什麼言家的生產的刀,這麼容易就斷了。
煙雨街後方言家的兵器工坊內,熾熱的溫度導致上方的空間都似乎扭曲,各種“砰、砰、砰”的砸鐵聲此起彼伏。
這還只是工坊比較閒的時候,畢竟言家此時生意差了很多,現在加工的兵器大部分是之前的訂單。
“二弟,你大聲點,沒聽清楚!”言遠光著膀子,一邊揮動著大錘一邊對言奚說道。
“我說,按照這個圖紙把它做出來,能不能成?”言奚遞過圖紙,費勁的說道。
但凡有其他的方法,他都不願來此受罪,只是有些東西他不交代清楚,工坊也做不出來。
言遠停下手中工作,拿起圖紙看了看,或許是還有地方沒看明白,便拉著言奚往外走去,在這裡面交談可費勁了。
走到門口,兄弟倆迎面碰到前來此處的言見霖,只見他愁眉苦臉,有些心不在焉。
“父親,是發生什麼事了麼?”言遠問道。
言見霖也是一籌莫展,他思來想去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顧寧寧懷孕的事雖然也重要,但畢竟還能拖個一時半會,而且不管言見霖怎麼準備,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聽天由命。
但生意上面的事就沒法拖了,口碑崩塌帶來的後果只會越加嚴重,再過一段時間怕是連三成份額都搶不到了。
一旦言家沒有經濟實力作為支撐,那麼更不可能得到王府的認可,這是個死迴圈。
更何況言府自家人加上請的奴僕雜役少說都有好幾百人,這一天的開支都是天文數字。
生意上的難題,他本不想對兩個兒子訴說,言遠力氣是夠了,但頭腦過於簡單,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而言奚呢,一年來工坊的次數怕是數的清,就是最近跑的勤一點,對於鍛造還是一竅不通,也幫不了什麼忙。
“對了,父親,前幾天楊掌櫃說咱家最近生意下滑了很多,說是吳家設計陷害咱們,孩兒忘了和您彙報……”言遠突然想起還有這檔子事,連忙吞吞吐吐的說道。
言奚也真是服了他這個大哥,這麼重要的事也能忘?他怕是隻有去翠香院的路不會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