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掌櫃，你們藝德工坊兵器做工精良，外形精美，想必您幹這行有些年頭了吧，不然可沒這手藝！”
言奚和工坊聞掌櫃攀談起來，先是一頓稱讚再說，漂亮話誰不願意聽呢。
“公子過譽了，老夫幹這行已有三十年嘍，談不上手藝精湛，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
“您家這工坊生產的兵器都是供霧沅城內的人使用還是銷售到了外地？”
“以前倒是也有不少銷往外地，可去年姑蘇言家異軍突起，他們家的兵器搶佔了大部分的市場，很多熟客都轉頭和他們合作去了，於是便只能在這霧沅城自產自銷嘍！”
“您這工坊十幾個人都忙不過來，生意不也挺好的嗎？”
“這哪能叫好呀，公子你不知道，咱藝德工坊輝煌的時候，光是負責銷售的店鋪，在城內就有三家，只是前些時候實在無法維持，關停了兩家。”
“若不是這裡武館林立，門下弟子眾多，對兵器還有那麼些需求量，怕是早就門可羅雀了。”
聞掌櫃此時手頭無事，索性開啟了話匣子，朝著言奚一番訴苦。
殊不知造成眼下局面的罪魁禍首，近在眼前。
“這霧沅城的武館怎麼這麼多呢？”言奚早有此問。
“公子肯定是外來人，咱們這裡的武館呀，都是張家公子張復晉的產業，不僅是武館，還有鏢局，商行，都歸他統治。用武館培養弟子，然後再讓這些弟子護送鏢車，商隊，倒也是個良心迴圈。”
張復晉？言奚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這張家不僅朝中有人，就連生意場上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聞掌櫃繼續叨叨著：“不過最近時日，張家的訂單也少了不少。這樣也好，老夫無兒無女，年事已高，本來還捨不得關掉工坊，既然是這種情況，索性就幹完今年就不幹了！這麼多年也攢下不少銀子，養老倒是足夠嘍！”
“您老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了，叨擾這麼久，在下告辭！”
該瞭解的資訊已經差不多了，便和蘇嫵往回走去。
生意場上時時刻刻都在發生沒有硝煙的戰爭，言家光明正大的擴張，又沒有耍陰招，他們自己產品的競爭力不行，那就只能黯然退場。
聞掌櫃的遭遇言奚最多是感到惋惜，並無愧疚之心。
這霧沅城的兵器需求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這樣看來，這裡也遲早需要佔領。
返程路上，蘇嫵同樣走在言奚身後，絕美的容顏上，始終有一抹陰霾揮之不去。
“言公子，剛才掌櫃提到的姑蘇言家.....是不是就是你的家族？”
蘇嫵也從交談中得到一些資訊，她記得蘇青說過，言奚就是言家的少家主。
“正是。”
言奚點頭回應。
“原來公子不僅醫術高明，就連經商的本領也同樣如此！”
蘇嫵停頓片刻，猶豫著開口說道：“不知......公子可有對策，能幫我......幫我度過眼下難關？”
“你指什麼？”
“就是......張家！”蘇嫵思慮再三，還是出聲相求。
以蘇家的目前的處境，就算救好父親，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張晉復才是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劍。
言奚頭腦靈活，萬一他真的有良策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