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言奚緩緩坐直身子,活動一下肩膀,竟然沒有那麼疼了!
這金瘡藥!當真有這麼神奇?
“公子,好些了沒?”蘇嫵時刻留意著言奚的情況,見他動了,立刻詢問。
“好多了,辛苦蘇姑娘!”
“公子言重了,此番連累到你,我內心自責不已,所幸傷口不深,應該沒有大礙,否則蘇嫵真是萬死莫辭!”說著說著,她再度潸然淚下。
“蘇姑娘別哭泣,我這不是沒事嘛。”
言奚別的都好,就是心腸軟了點,最是見不得蘇嫵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哦,對了,我這傷,也有可能感染是吧!”言奚忽然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趕忙說道。
“這個因人而異,不過我觀公子這傷口,沒有發炎的跡象,不過現在太早,還說不準,得幾天後才能判斷,如果傷口結痂就沒事了。”
蘇嫵緩緩說道:“不過公子不正在研製青黴素嗎,就算是感染髮炎,也能治癒的。”
“也是。”
言奚這才放心不少,上次千絕壁被砍傷,自己壓根就沒考慮傷口感染這回事,不也很快就好了。
真要說原因,可能就是因人而異,別看自己不夠強壯,身體素質還是不差。
兩人待在破廟中,沒有離開。不清楚張家的人是否放棄了搜捕,這貿然出去被逮個正著就悲劇了。
何況外面黑燈瞎火的,路都看不清,就只能在這等上一夜,明早再做打算。
期間,言奚時不時的和蘇嫵拉拉家常,排解她心中的恐懼感。
就是恐懼。廟外,伸手不見五指,現在正值春季,外面連蟲鳴聲都聽不到,只有篝火燃燒時的“噼啪”聲。
兩人都不說話時,氣氛詭異的可怕,就連言奚都有點遭不住了,腦中時不時想到一些鬼怪故事,湖中女鬼,山村老屍!
自己還身處這破廟中,怎麼看都像是有不乾淨的事物發生!
哪怕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論者,也避免不了胡思亂想,這是人之常情。
“言......言公子?”蘇嫵發聲打破沉寂。
“我在。”
“我......我能坐近點嗎?我......我有些......有些害怕。”蘇嫵語氣顫抖的說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怕我把血漬染到你身上了。”
隨後,她從篝火另一面移步過來,和言奚並肩坐在佛像前,後背有了倚靠,心中頓時踏實不少。
“言公子開始用劍指著那些人的時候,我還以為公子真是個武林高手呢!”
“武林高手?”
言奚腦中浮現出君千羽的模樣。
若是他在此,怕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手起刀落幹翻他們了,哪用得著像言奚這樣逼逼叨叨半天。
“你見過這麼慘的高手嗎,身中數刀不說,上個藥都疼的嗷嗷叫!”
言奚一想到抹藥滋味,心有餘悸。
“上藥的疼痛確實非常人能所忍,蘇嫵沒有半點笑話公子的意思,反而覺得公子的為人......更加真實!”
“真實?在下哪不真實了,這不就在你面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