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蘇府迎來幾位特殊的客人。
“不知周縣令來我蘇府,有何貴幹?”蘇嘯林看著來人,冷聲說道。
以前蘇家和縣令的關係說不上太好,但多少也還過得去。
自從上次受傷,他們不但不追查兇手,反而上門勸說蘇嫵嫁給張復晉,才看清縣衙醜惡的嘴臉。
如今再次登門,自然不會給好臉色看。
“蘇家主,本官前來是接到報案,說你私藏嫌犯,把言奚交出來!”周縣令面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蘇嘯林沉默不語。
昨日五陵山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清楚,雖然言奚沒有明說,但猜都不用猜,這麼大的動作必然出自於他手。
張家的勢力已經摺損大半,再也不能在霧沅作威作福,可自己還沒來得及高興,官府就要來拿人了。
這又如何是好,這人交還是不交?
不行,自己豈能背信忘義!不說言奚與自己女兒的關係,單單是他為蘇家做的一切,哪怕是要自己用命償還都不為過!
“周縣令......”
蘇嘯林剛欲開口搪塞過去,卻見言奚和自己女兒似乎沒看到官差在場,正有說有笑的緩步走來。
都什麼時候還在卿卿我我,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蘇嘯林一聲嘆息。
“蘇家主也在這呀!”
言奚看見蘇嘯林後,熱情的打著招呼,說不定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了,態度可不能怠慢。
“父親。”
蘇嫵也是急忙鬆開言奚的手臂,連這聲父親叫的都有些心虛。
“言奚,你......”蘇嘯林有口難言。
“你就是言奚?”周縣令看見來人後,語調都高了幾分。
“正是本人。”他看都沒看縣令一眼,隨意的的回答道。
隨即就近找了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大膽刁民,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周縣令顯然被他這目中無人的態度激怒,大聲喝道。
“那麻煩縣令大人給在下說道說道,我言奚究竟犯了什麼罪?”
“你可認識張家的張開繼?”
“不認識。”
“你......”
周縣令萬萬沒想到,這言奚竟會是這麼個回答,一時間把他的思路都打亂了。
“據張開繼報案稱,你在風晉武館綁了他兒子張復晉,並且在城外東郊伏兵殺害他府中下人,可有此事?”
“不是,你有毛病吧,我都說了不認識張開繼,更不認識他兒子,你說的這些,和我有關係嗎?”
言奚像看白痴一般,對著周縣令說道。
“大膽!”
周縣令一聲怒喝,幾名捕快也是走到言奚跟前,只差拔刀相向。
“看這架勢,周縣令難不成打算屈打成招嗎?”言奚戲謔道。
“哼,就算你狡辯也沒用,人證物證全在,來人,把他帶回衙門。”
“呵,你說人證在倒有可能,畢竟誰都可以血口噴人,可是,在下想問下,物證何在?”
“這......”周縣令一時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