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你做的那個火車，但從寧寧口中可以得知，如果以後推廣開來的話，能起到不敢想象的作用。”
“說到底，咱們的目的一致，所以......你會幫我是麼？”
“休養生息，埋頭髮展一直是我的本意，顧小姐請放心，在下定當傾盡全力，輔佐聖上！”
言奚說得義正言辭，這也是他堅持的初衷！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顧清寒莞爾一笑，甚是迷人。
“偵緝司的使命以及職責你現在已經清楚，父皇安排我掛職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在這裡的時間不會太多，今後偵緝司實則是由你掌控。”
顧清寒緩緩說道：“要不是你資歷實在太淺，否則都可以直接安排你當司長，但這樣難以服眾，你能理解麼？”
“顧小姐，原來舉薦我來廣陵城的是你？”
“是吳老先生找的我，他手下暫時沒有合適的位置，剛好父皇要成立偵緝司，於是你就成了這個人選，但明面上是他舉薦的。”
顧清寒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偵緝司這種部門的司長，權力大到沒邊，要是放到外面，估計會讓人打破頭來爭搶。
就這麼落到自己頭上？言奚有種做夢的感覺。
言奚再次躬身，真心實意：“感謝顧小姐提攜。”
“你想要把科技在大崇推廣，阻力不是一般的大，新鮮事物必然會對朝局產生衝擊，無論是主戰或者是主和兩派，都不會如你所願，就算是父皇也不敢站在明面上支援你，你明白不？”
“這個道理我自然懂。”
言奚以前不明白，為何堂堂天子，這個世界最頂層的人物，為何不能隨心所欲，把那些不聽話的人說砍就砍。
現在自然不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原因便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皇帝權威穩固時，這樣做或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如果根基不穩，輕則激起眾怒，失去民心，嚴重時甚至會引起兵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刑部嚴如鏡以及工部周甫之，都是劉申的人，現在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知道了，我還想問下，這兩部的尚書？”言奚出聲問道，尚書的態度，決定言奚該用何種方式。
“工部主和，刑部主戰。”
“......”
言奚沉默不語，這麼兩個重要部門，皇帝都沒抓到手中，這形勢遠比想象的嚴重。
兩部尚書分屬不同陣營，兩部的侍郎又是私交好友，這關係盤根交錯，複雜的很。
這貿然的莽上去，自己該不會成為炮灰吧？
顧清寒似乎看出他所想，急忙說道：“言公子，我絕沒有把你當成馬前卒的意思，只要你能找到確切的證據，便能將他們拉下馬。你要記著，父皇始終站在你身後。”
言奚點頭答應，雖說危險重重，但反過來看，亦是機遇。
“對了，上次我拜託寧寧除掉的刑部侍郎張禮錦是......”
言奚忽然想到之前霧沅城張開繼的父親正是刑部侍郎，就有此一問。
顧清寒揚了揚手，道：“也是我所為，不過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不必放在心上。”
除掉一個刑部侍郎必然需要做某種交換，哪有說的那麼容易，她卻提也不提。
言奚是那種你對他好，他便要還千百倍的那種人，他說道：“不管怎麼說，再次感謝顧小姐，為我除掉一個大麻煩。”
“言重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