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奚點頭,她鬆開手,道:“公子這首《贈花卿》,是寫給妾身的嗎?”
“不然呢,以幽雪姑娘的技藝,自然當之無愧。”
幽雪凝視著他,緩緩說道:“感謝公子厚愛,妾身真的是很喜歡這首詩。”
這深情的目光,與這青樓顯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是幾分真幾分假。
聽到她說到隔牆有耳後,言奚就軟了。
他索性摒棄雜念,與幽雪聊聊風花雪月,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
莫約一個時辰後,幽雪再次俯身過來,悄聲道:“不是妾身一定要用這種辦法引公子前來,實在是迫不得已。”
“妾身周圍都是眼線,半步不能離開這幽煙樓。”
“眼線?是誰的眼線?”
“這個......妾身有自己的苦衷,不能如實相告。”
言奚定了定神,說道:“那你叫我過來是為了?”
“妾身會把知道的告訴公子,還請救她們脫離苦海。”
“自半月前幽煙樓就有姑娘無故失蹤,基本都是一樓的姑娘,這個本來我也沒放在心上。”
“可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妾身就不得不留意了,恰好在幾天前,我無意間發現一本賬冊,上面的內容觸目驚心。”
說到這裡,幽雪面容也是浮現一些驚悚神色。
隨即她走到繡床旁邊,用極具誘惑的口吻說道:“不妨來妾身床前,讓妾身好好服侍公子。”
言奚走近,身形不穩便被她拉上繡床,兩人臉貼著臉,和衣而臥。
聞著近在咫尺的幽香,哪怕知道隔牆有耳,他也不禁心猿意馬。
“公子,這賬冊一旦交給你,便相當於把自身性命也託付於你了。”
幽雪內心似乎還在掙扎:“妾身實在是沒了辦法,不能眼睜睜望著她們一個個落入虎口,這世上,可能唯有你們偵緝司會處理此事。”
言奚屏氣凝神,道:“幽雪姑娘放心,如若真是有不法事,不管對方多大的後臺,在下也必定將他們通通瓦解。”
幽雪一聲嘆息:“但願如此。”
莫約三個時辰後,言奚離開幽煙樓,懷中多了一本賬冊。
夜深,大崇皇宮,寒凝殿。
“殿下,言公子今晚又去幽煙樓了。”
“又去了那裡?”
侍女有些猶豫道:“是的,不過......不過這次言公子呆了三四個時辰才離開......還......還......”
“有什麼話就說!”
“言公子還為幽煙樓的花魁作了一首詩,然後做了那花魁的入幕之賓。”
侍女戰戰兢兢,一口氣說完。
聞言,顧清寒跺了跺腳,微嗔道:“什麼詩,念來聽聽。”
......
次日清晨,言奚以及劉三早早就來到偵緝司。
“言兄,昨日滋味如何?”
說起這個,劉三那副表情要多賤就有多賤。
他懶得費勁和這個活寶解釋什麼:“少打聽,做好自己的事。”
“嗯嗯嗯,言兄說的是。”
劉三又一臉為難的說道:“要是公主殿下問起來,我又該怎麼回答?”
“公主殿下?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言奚往前坪走去,道:“今天有大案要辦,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