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見峰又向著言見霖哭喊道:“三弟,我對言家雖然沒做出什麼貢獻,但也從來沒有拖過你的後腿。”
“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言理是我唯一的兒子,同時也是你侄子啊。”
言見霖面露難色,他和言見峰自幼關係融洽,言家三兄弟如今也只剩他們兩人了。
在情面上,他應該勸說言奚抬抬手,但在法理上來看,又絕對不行。
言理所為和出賣家族沒有兩樣,並且對當前家主口出惡言,不思悔改。
言見霖知道自己若是開口,言奚無論如何都手下留情。
但是他不能讓言奚為難。
言見霖深深嘆息一聲:“言奚才是言家現任家主,他做的任何決定,我只會支援。”
言見峰面如死灰,他雙目失神,喃喃自語:“奚兒,你還記得小時候,大伯帶著你和理兒去璃沅河捉魚嗎?”
“那時候你們倆兄弟,笑的多開心......”
靜默片刻後,言奚終於開口:“從此以後,你們這一支不再屬於言家,帶上言理離開雲州。”
不殺人,僅驅逐言見峰這一支族親,已經是言奚能做到的極限。
言理所犯的事,遠不止這一樁一件。
當初他還是偵緝司司長之時,底下就有人向他彙報過言理劣跡斑斑,不過被他壓了下去。
對於這些族親,他可以容忍不作為,在家躺著收錢。
但這種不但不感恩,還要想方設法和他作對的人,那就是零容忍了。
要不是看在大伯言見峰的面子上,言理今天在劫難逃。
光是他說的那些惡言惡語,都夠死上十次八次。
言見峰全身一震,感激涕零:“感謝文宣侯不殺之恩!”
說罷就趕緊拉著死狗般的言理,快步逃離議事廳,生怕這個二愣子再說出頂撞的話。
言見峰父子走後,言奚把目光轉向在場的另一對父子。
蔣崇雲立馬跪伏道:“言侯爺,犬子少不更事,還望侯爺手下留情。”
蔣爭同樣跪地,低聳著腦袋:“我知道錯了。”
不等言奚回答,蔣崇雲又道:“草民願意負責泰安街的拆遷補償,並且給總督府捐贈白銀二十萬兩。”
不得不說,這蔣崇雲非常識相,至少這態度讓言奚沒得話說。
他放走了言理,本就不可能給蔣爭重罰。
言奚伸出手掌,不容拒絕道:“五十萬,此事到此為止。”
蔣崇雲大喜:“草民謝過言侯爺,明日就將銀子送至總督府。”
蔣家作為天雲城三大世家之一,幾百萬的家底還是有的。
雖說拿出五十萬有些肉疼,但與蔣爭的命比起來,還是划算的。
至此這場鬧劇處理完畢。
言見峰一走,言家就只剩下言奚這一系,以後無論他做什麼決定,都不會反對的聲音,連個腹誹的人都沒了。
......
時間來到崇光五年冬。
距離言奚佔領天雲城已經過去六個月。
天雲城西郊武器研究所。
“寧柔真厲害,卡殼的問題這麼快改好了。”言奚寵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