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帶著周潔彤很快就到了塞隆內拉機場,塞隆內拉機場是一個小型的民用機場。前來塞隆內拉機場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到塞倫蓋蒂草原旅遊觀光的遊客。機場的停車場內三三兩兩停著一些轎車。停在機場的黑人司機在接到電話後接走自己等待的客人飛快的離開。很快塞隆內拉機場停車場裡的汽車就一散而空。就像天空中的時聚時散的白雲。
周潔彤在第五的陪伴下等待著她的父親。
周潔彤的電話響了起來,周潔彤掛上電話之後帶著第五走到了機場的出口。
機場出口出現了兩組人。一組是兩個高大的白人,穿的衣著比較考究,匆匆的從第五的身邊走過,上了停在機場的一輛車,很快駛離了機場。一個黃面板,穿著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旁邊跟隨著一個和這個中年男人很像的年輕人。
周潔彤看到自己父親,快步迎了上去。中年男人看著和迎面走來的周潔彤緊緊的抱在一起。擁抱之後中年男人圍著周潔彤看了又看,而且讓周潔彤來回的走著,不斷的問著。
“爸爸,我都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情,這麼熱,你瞎跑啥呀!”周潔彤關心的問著自己父親。
“再不來,等你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我呢?本來你媽媽也要來,硬是讓我給攔下了。”周潔彤的父親寵溺的對周潔彤說。
“哥,怎麼你也來了?”周潔彤詫異的看著旁邊的年輕人。
“我能不來麼?聽說你被毒蛇咬了。非洲和國內比相差太遠了,醫療衛生條件都很差,放心不下。”
周潔彤帶著自己的父親走到了第五的面前。
周潔彤抱著自己的父親的胳膊,“爸爸,這是第五,就是他去把我救出來的。我被蛇咬了之後,多虧第五及時的進行應急處理。要不然現在您看到的不是一個完整的美女,而是一個少一條腿的怨婦,或者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說這話的時候周潔彤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在父親面前撒嬌道。
聽到周潔彤的話,第五連忙擺擺手說:“周先生,您好!這都是您家女兒的福氣,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的同事都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要聽你的女兒誇大其詞。”
周潔彤的父親感激的握著第五的手,說:“第五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周潔彤的父親,我叫周明遠。這位是我的兒子,也是彤彤的哥哥,周潔晨。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女兒。其實那天接了電話我就想過來,但是訂不到航班,所以晚了幾天。希望第五先生不要見怪。”
第五見周明遠如此誠懇,連忙說:“周先生,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再說大家都是中國人,沒必要如此。”
聽到第五的話,周明遠也感慨到:“是呀,大家都是中國人。”
兩個人互相寒暄著。心裡也各自評價著對方。
周潔彤的父親五十歲上下,身材高大,國字臉,一雙劍眉,五官端正,眼睛神采奕奕,眼神中透著堅定。舉手投足之間乾脆利落,讓人覺得非常踏實,非常信任。看到周明遠的樣子和剛開始的交流,第五從心裡上覺得這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有責任、有擔當、不放棄,不拋棄、富有正義感,要是有這樣的人在公司絕對可以獨當一面。”周明遠在和第五見面之後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既然你們來了,你們帶路,我們跟在後面。”周明遠對第五說著。
周潔彤和第五接了周潔彤的父親和哥哥,又朝基地開去。
基地坐落在塞倫蓋蒂國家公園的裡面,幾株猴麵包樹在基地的周圍,基地由幾棟單獨的房子構成。牆面上刷著白色的油漆,因為長久的日曬,有的地方的油漆已經開始皴裂。雖然只有區區幾棟房間,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監控室,救援室,辦公室、宿舍和食堂都有,整體上還都算齊備。
第五告訴周明遠,這個基地其實是中國政府援建的,不僅僅是這裡的這些建築,包括建築物內部的裝置和設施。中國政府越來越重視人和自然之間的和諧,不僅僅是在國內,而且在非洲這個最需要保護的地方也身體力行的做著很多工作。
第五作為第一批野生動物保護者來到了非洲,對非洲的野生動物進行研究和保護。其中打擊盜獵的事情也是基地所有人員每天工作內容之一,只是隨著動物被獵殺的越來越多,讓動物保護的工作也越來越重。
“那你們平常的消耗性物資是從哪裡來的?”周明遠問道。
“非洲的野生保護基金會和坦尚尼亞政府將國家公園內的保護基地登記在冊,按時將所需物資分配到保護基地。基本上一個月一次到兩次的派發。很準時,物資也算齊全。”第五回答道。
周明遠又問:“這麼長時間你在這裡習慣嗎?”
第五又一次聽到這個問題,感覺到的這好像是中國人的傳統。笑著說到:“這個問題周潔彤也問過我,沒有想到周先生也會問這個問題。”
周明遠聽到之後很是驚奇:“你怎麼說的呢?”
第五說:“一個事情做的久了自然而然就成了習慣。就和魯迅先生在故鄉這篇文章裡寫的一樣‘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周明遠細細的品味著這句話,喃喃的自語著:“希望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
看著周明遠若有所思的樣子,第五等站在旁邊也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