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念念不忘(1 / 2)

西弗勒斯和往常一樣,躺在躺椅上看著這滿園開的旺盛的向日葵,生機勃勃的它們好像也可以給人帶來無限的希望。西弗勒斯想起迦藍這些天總是時不時的催促他要出門和其他人交流,不要每天都守著這些花,他就忍想不住咂舌。迦藍畢竟年紀還不大,理解不了這些向日葵對自己的意義。

人一到年紀大了就會不自覺的想起原來的很多事情,西弗勒斯也不例外,他又想起那天的他已經在辦公室待了好幾天,終於趕著太陽下山前結束了工作。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配方,因為從來沒嘗試過,所以這次熬藥讓他廢了不少時間。黃昏的陽光不似白天那般耀眼,但還是把這些天長期在昏暗地窖裡的西弗勒斯照的有些眼花,西弗勒斯來不及等太長時間來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照給他帶來的不適感,因為他要趕緊回家,家裡還有人在等著他。

好幾天沒見,西弗勒斯難得失了風度,用著有些急促的步伐趕回了家。家裡安靜的出奇,他想著星落可能是出門買東西了吧,西弗勒斯有些懊悔沒有告訴她自己今天會提前到家,這樣就能第一時間抱抱她。想到這,西弗勒斯的情緒就有些不高,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他只能選擇在冰箱裡取了一瓶愛喝的飲料,然後朝後院走去,想著躺在長椅上吹吹風也是好的。

西弗勒斯信步走向後院,剛轉過彎就看見星落蹲在地上不知擺弄著些什麼植物,他只知道那天黃昏的光灑在少女黑色柔軟的長髮上,少女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她弄得沾上了些泥土,原本帶著玉鐲的雙手不染塵俗的纖纖玉手上現在在拿綠植悉心的種著,她臉上虔誠的表情,彷彿在告訴眾人,她現在做的是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後來不管過了多少年、見過多少美景,那天少女周身彷彿被聖光籠罩的畫面,依舊是西弗勒斯心中最聖潔、最特殊的存在。

“斯內普?!你回來啦!”

“嗯,要抱一下嗎?”

“要!”

少女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扔掉手裡的花草正準備向他撲來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自己裙子上的泥濘,西弗勒斯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絲毫沒有在意會不會把自己也弄髒,一把把小姑娘拉到了懷裡。感覺到星落的撥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脖頸,西弗勒斯的心情好像也慢慢平復下來。看著花園裡已經種的滿滿的花苗,現在時間還太早,不知道日後它們到底會長出怎樣的花苞?

“星落,你這是在種什麼?”

“等過些日子你就知道啦!”

西弗勒斯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摟著星落,彷彿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兩個人永遠都不分開。西弗勒斯揉著星落黑色柔軟的長髮,和她說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突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讓平時不苟言笑的西弗勒斯說話也染上了笑意。“我們生個寶寶好不好”

“。。。西弗勒斯,你認真的嗎?”星落眼底閃過一絲細微的哀傷。

“嗯,我想和你擁有一個像你也像我的寶寶,我們一起看著他長大,然後陪著對方慢慢變老,這樣的生活是我一直都想要的”

“好,我們生個寶寶”

那時候西弗勒斯被星落答應和他生寶寶喜悅衝昏了頭腦,絲毫沒有注意到懷裡小姑娘的異樣,西弗勒斯一直都知道星落母族的詛咒會傳承給孩子,但沒想過這個詛咒還會讓母體在剛誕下生命延續時就即刻死亡,如果他知道生寶寶的代價是讓星落失去生命,那他絕對不會再提關於孩子的任何事情,因為在他心裡,孩子始終都只不過是和星落婚姻裡的調劑品,最總要的人永遠都是星落。西弗勒斯一直無法忘記那天,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雪白的床單襯得星落更加沒有一絲血色,星落都沒來得及抱抱他們的女兒,只是拉著他的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斷了氣息。西弗勒斯在她的眼睛裡看見了太多東西,有不捨、有難過、也有珍視,但絲毫沒有不甘和怪罪。想到這裡西弗勒斯又開始覺得心臟難受的厲害,只能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出氣。年紀大了,想起這些往事時,情緒波動給身體帶來的反應也變得很大,等了好一會兒,一切才有所緩解,西弗勒斯顫抖著手拿起桌上已經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口,繼續看著這片燦爛的花海。

在初夏被星落種植下去的花苗每日被悉心照顧著,終於在三個月後漸漸生長出了它們的樣子,是一片光亮溫暖的向日葵,就像星落一樣,這個時候星落的肚子裡也有了一個新生命。那段時間,西弗勒斯經常抱著星落坐在庭院裡看著這開的欣欣向榮的向日葵,看著它們隨著陽光舒展、變化,時不時的還在星落的指導下在花圃裡勞作,幫助不被自己允許乾重活的星落,整理好這片她十分在意的花圃。

花越開越漂亮,星落的肚子也漸漸的隆起,可她那閒不住的性格還是和懷孕前一樣,經常喜歡往實驗室跑,而且一待就會待很久。哪怕西弗勒斯說過很多次讓星落不要那麼勞累,但每次都是在星落的撒嬌中妥協了。只不過那段時間和以往不同的是,星落總是喜歡走以前在花圃裡挑選一支向日葵帶到實驗室,研究魔藥的時候,那隻太陽花就陪在她身邊。

“星落,你最近為什麼總是喜歡在研究魔藥的時候,身旁放一支向日葵呢?”

“因為啊,我喜歡向日葵的花語。曾經有一個人告訴我向日葵的花語後,我就喜歡上了它,不論在做什麼時候都希望身邊可以有一支向日葵”

“哦?那向日葵的花語是什麼?”

“它的花語嗎,你以後會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星落那一臉調皮的樣子引得西弗勒斯忍不住想逗她,兩個人鬧做一團,星落本就怕癢,沒一會兒清脆的笑聲就縈繞在兩個人的身邊。鬧累了的星落躺在了西弗勒斯的懷抱裡,拉著他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又瘦了”

“每個人體質都不一樣,我懷孕不怎麼喜歡吃西西啦。”

感覺到西弗勒斯情緒不高,星落環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啄了好幾口安慰,肚子裡的小傢伙許是也感覺到了父母的情緒,所以奮力的用西腳丫回應著想要加入這場討論,感覺到小傢伙的胎動星落又往西弗勒斯的懷裡縮了縮,抬頭認真的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

“以後不管這個小傢伙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他迦藍,好不好?”

“迦藍?好名字,我們星落起的名字就是好聽”

得到西弗勒斯誇獎的星落眼睛笑得彎彎的,就像個吃到糖的孩子,那副天真又純潔的樣子就像個小姑娘,絲毫都沒有要當母親的影子。後來在她離開後的很多年裡,那天發生的事情西弗勒斯都歷歷在目,然後每每在深夜寂寞難捱時,總是會一遍遍不受控制的回想,似乎回憶也在不斷提醒他,曾經他也擁有過美好,但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所以那一切的美好都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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