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琉璃遞過來的信件,元若雲冷冷不屑的道了一句:“回去告訴長姐,她的話我已經收到了。”便頭也不回,大步流星進了宗人府。
“元侍郎,您今怎麼得空親自過來了。”獄卒卑躬屈膝,一臉陪笑,屁顛屁顛跟在元若雲的身後。
“可有按照我的吩咐,將她的膳食斷了?”元若雲無視獄卒的陪笑嘴臉,語氣冷若冰霜看似是詢問,實則是不容質疑的命令。
“元侍郎吩咐的小人怎敢怠慢,小人除了給他每日提供一碗清水,一切都未提供給她。”獄卒小心的觀察著元若雲那張冰臉,小心翼翼陪笑著說道。
聽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元若元那凌厲的目光立刻得意繼而又凌厲起來,獄卒一瞧這架勢,頓感不妙,冷不禁的替牢獄之中的歲稔景捏了一把冷汗。
歲稔景正雙手插著腰,扭著屁股,在牢房內歡快的蹦蹦噠噠,聽到背後冷不丁的一聲咳嗽聲才回過頭一瞧忍不住驚歎:“古人長得都是如此好看嗎?只是如此好看的臉龐個個冰冷的如同一坨冰,人還未靠近就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原來古人也都喜歡擺酷“切”沒意思,歲稔景忍不住嗤之以鼻。”
元若雲臉上,由剛才的得意之色,漸漸變得怒氣騰騰,瞧著自己面前這個張牙舞爪,活潑好動,毫無大家風範的胖妞跟自己想象中的女子完全不是一個模樣,他滿滿的疑惑,用手指著歲稔景扭頭跟獄卒反覆確認:“她果真是時和辰的福晉?”
獄卒一臉無辜又呆萌,直勾勾盯著歲稔景:“沒錯呢,當日就是她跟二殿下一起送進來的,錯不了。”獄卒信誓旦旦的回覆。
歲稔景看著元若雲那模樣,頓時感覺他這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急忙收起胳膊,來到牢門前上下打量著他。
“你這人怎麼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用,難不成時和辰的福晉腦門出門還貼著標籤不成,你這是瞧不起誰呢?當真是手中有了那麼那麼一點權力,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時易昇看著歲稔景這格格不入的言語,在看看元若雲那張臉如同剛從染缸中撈出來一般,複雜難看,瞬間被逗得,開懷大笑。
“元侍郎毋庸置疑她確實是時世子的福晉,這個本皇子可以作證,如假包換,時易昇幸災樂禍的笑著,替她圓場。”
歲稔景狠狠剜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的時易昇。
元若雲看著生龍活虎的歲稔景,轉頭臉色陰沉,語調陰陽怪氣對獄卒諷刺道:“你這幾天著實將咱們的世子妃呵護的挺好,這吃喝伺候的定是舒舒服服,要不然咱們的世子妃如此精神抖擻。”說完元若元便氣呼呼離開了牢房,臨走之際不忘從袖中抽出那封書信毫不猶豫的扔進了一側的炭火盆裡,隨著火苗的“嗖”“嗖”跳動,那封書信也瞬間化為灰燼。
獄卒被這剛才一番話,嚇得撲通跪在地上:“請元大人明鑑。”身體顫抖著望著離去的元若元,待他走遠才小心起身對著歲稔景惡狠狠的瞪去,大聲嚷著:“從明天開始,到了用膳的時候派人給我盯好了,不允許有人施捨她吃食。”說完便扭著身子追了上去。
歲稔景一頭霧水問時易昇:“都說女人善變,我看你們男人才是善變的動物,不僅善變,還奇怪,這抽的什麼瘋?”
時易昇也不明狀況:“元嬪娘娘性子溫順,怎麼她弟弟性格如此叛經離道,與人不同呢?”
“什麼?剛才那男子是元嬪娘娘的弟弟?那他可是叫——元若雲。”
“正是,現任宗人府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