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九黎服下沒多久就發現了不對，身上的陣陣寒意幾乎要將她凍僵。
祁夜九黎可不是什麼善茬，細細感受下身上的寒意後，發現了問題的來源——她的血。
她的血裡不知摻雜了多少東西，只怕被藥劑一激發，會出不少亂子。
可等不到她找到解決辦法，就被寒意給控制住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
雖然意志力不弱，可她卻只能看著自己手上一點點長出鱗片，雙腿一點點合在一起。
鱗片？尾巴？
是了，自己血裡混得最多的好像就是蛇毒。
過了一陣，門外，楚煊突然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
推門進去看到的就是把自己捲成一圈在地上的半人半蛇的一個存在。
突然想起什麼的楚煊眼疾手快地關掉了直播間，然後往那個“人”走去。
直播間裡等著看藥劑效果的網友大都被驚住了。
“剛才那一閃而過什麼東西？”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那看起來怎麼跟個蛇一樣！這蛇不會把我們小姐姐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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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直播間怎麼猜測，楚煊倒是沒多久理清了前因後果。
地上碎裂的衣服能看得出這人的身份，至於現在這副模樣……大概是藥劑的作用了。
不很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楚煊看著祁夜九黎這副樣子也不敢去挪動她。
九黎卻很清楚地看到了冒冒失失闖進來的楚煊，緩了一陣後攢了些力氣，一字一句地說著。
“放……熱水……我……冷……”
雖然聲音很小，但一直關注的楚煊怎會不知？
走到浴室放好熱水後把人抱起放在了水裡。
九黎看著這沒幾步路險些把她摔了三次的楚煊，有些心累。
雖然說這渾身的鱗片和蛇尾是很滑溜，但也不至於險些摔了這麼多次吧？她的手不是還在嗎？從腋下托起來拎過去不行嗎？
水很快就涼了，楚煊剛給人重新換了水後聽九黎再次開口。
“你……先走……別待在……這……”
說話還有些斷斷續續，但卻比剛才清楚多了。
楚煊還當祁夜九黎是不想麻煩自己，於是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沒事，總得看你好全了我才能放心。萬一水又涼了怎麼辦？”
祁夜九黎本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水再次涼了後，楚煊把人撈了起來，剛重新放好水準備把人放回去，卻突然見到祁夜九黎身上的鱗片褪去，尾巴也恢復過來。
楚煊下意識看向了九黎的眼睛，卻看見她平靜的目光。
一時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祁夜九黎看了看他這番模樣，平添幾分不耐煩。
“滿意了？你？”
不等他繼續說什麼，九黎閉上眼，有些無力地說著，“我沒力，抱我回去。”
楚煊這才從一旁扯了個浴巾給她蓋上，然後就這麼準備把人送回去。
“虛弱時間你把我抱回床上之前都不給我清理下？等我明天發燒呢？”
“看都看完碰都碰完了就別矯情了。”
祁夜九黎不知從哪裡來的煩躁感，卻也不想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對別人發火，只是壓低了聲音儘量不把怒意帶到話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