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擺了擺手,讓旁邊的人都下去,包括齊海,穆堯明,還有幾個區域鏈重要的頭目。
“現在人都不在,咱哥倆就交個底。”七爺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桌子上,近乎不講一點情面要和穆啟榮劃清界限,“啟榮,我們哥倆年紀相當相差不大,當年和蛇頭結拜的時候,你們都喊我一聲大哥,現在你不管我叫大哥,我也無所謂,但咱們之間的賬算下來很清晰,當年安傅元想帶走的五百億都放在地下冷庫裡,這是冷庫的鑰匙。”
穆啟榮射出一抹精光,拄著柺杖站起來,冷冷地說:“五百億和我劃清界限,胡七,你想得太簡單了。”
七爺也跟著站起來,臉上露出一抹帶著寒意的笑,“你兩個兒子,一個死了,一個被抓,你還因為年輕時候那點癖好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啟榮,你現在必須看清現實,你可不要像蛇頭那時候不聽話,結果去找了閻王。”
穆啟榮一聽這話,像被打了一悶棍的腦中閃過蛇頭的模樣。
“胡七,我和蛇頭可不一樣。”
七爺淡漠一笑,“你們哪裡不一樣,蛇頭的愚蠢是不識人,那個人明明是警察的線人,他不聽我的話非要去,你呢?”七爺拍了下桌子,臉上浮出一層怒意,“你管不住下面,玩了那麼多小女孩,還留下把柄,你和蛇頭有什麼區別!”
穆啟榮咬了咬牙,壓低聲音,“我的事我會擺平。”
七爺不屑地搖了下頭,不再說話。
穆啟榮用柺杖敲了下地面,心中不暢快極了。
站在外面的穆堯明從地上撿起石子砸向池子裡聚集在一起的幾條大金魚,齊海悄悄地走近他,語氣中帶著絲絲嘲弄。
“真沒想到你狠毒起來不比大穆總差啊!”
穆堯明轉過來狠狠地揪住齊海的衣領,怒斥道:“你他媽的少說風涼話!你不過就是穆啟榮的一條狗。”
齊海輕輕拍了拍穆堯明的手,勾出一抹狡詐的笑意,“堯明兄弟,你別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你難道沒聽過有時候身邊的狗咬起人來可是最方便的。”
穆堯明的眼睛裡閃過的光暗了幾分,慢慢鬆開了齊海,齊海撫了撫衣。
“你的意思是想咬誰?”穆堯明試探地抬了抬下巴,“不會是我大哥吧。”
“狗是忠誠的,但狼狗是伺機而動的,堯明兄弟,我死了外甥,我心裡不痛快!我姐瘋了,我心裡也不痛快!你呢?”齊海湊到穆堯明的耳邊,“雖說遠航不是你親兒子,但養了那麼多年,你心裡不痛快,我知道。”
穆堯明的心碎了一地。
於明蘭的死不足惜,但遠航於他而言還是兒子,他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對於明蘭著了魔,早知道如此,他早該拋棄那個淫蕩的賤女人,找其他女人再生個兒子,如今他無子送終,他心裡痛啊!
“堯明兄弟今年不過才五十五歲,再找女人生個一兒半女不成問題。”齊海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可現在穆堯明沒有那個心思。
“齊海,我跟你明說吧。”穆堯明也不想藏著掖著了,“以後我跟著七爺混,反正我無妻無子,我沒有在乎的,不過你要是想跟過來,我和七爺說這事簡單。”
“有兄弟你這句話就行。”齊海的表情很認真。
穆堯明苦笑了一聲。
“鈴鈴鈴”齊海的手機忽然響了。
齊海也沒避諱穆堯明,當著他的面接聽了電話。
“海哥,我們發現了齊詠娟,現在正過去,在一個漁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