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成追憶(1 / 2)

小說:秋風空紈扇 作者:cyy沒有影子

夏侯劍然是我從小結識的青梅竹馬,我總嫌棄他名字拗口,索性只喊他姓氏,他自然沒意見。每次都傻呵呵應著。他父親是周國最勇猛的將軍,周國兵弱,幾次兵亂都是周將軍率軍力挽狂瀾,他是我們周國的英雄。

從小爹爹一惹阿孃生氣,阿孃便拉著我附在耳邊對我說:“依依啊,都是阿孃不好,當年找夫婿沒找個像周大人那般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如今生了你跟我阿孃一起在這裡吃苦。”邊說眼睛還時不時瞟我爹爹,碰上四目相對時阿孃便狠狠剜爹爹一眼,爹爹也從不會惱。

正因為老子這般厲害,夏侯才一直過得不自由。自三歲習武開始便每日在冰湖歷練,寒冬臘月冰上的小孩凍得直哆嗦,嘴唇都紫了師父都不讓休息。我躲在遠處看的心疼,偷偷送了幾次熱湯,他端著罐子一飲而盡,然後手掌一抹嘴角咧嘴笑著說:“妹妹煮湯實在辛苦,不過妹妹煮的湯很好喝。”他邊說邊將手往衣服兜裡揣,我見他手都凍紫了便將阿孃給我帶的暖爐塞給他,我看到他抱住爐子的瞬間臉色變得緋紅,我以為是爐子太燙了,他又冷,燙壞了他,忙連連道歉。

後來他那黑臉的師父來了我便逃走了。

那湯不是我做的,是我在廚司拿的,婆婆總把湯放在石凳上許多天都不用,我以為是她忘記了,然後特意熱了才端來給夏侯喝。而且那湯我嘗過,那味道我是斷斷不想來第二口的,看他喝的那麼香,我一度認為他喜歡這種味道怪怪的食物。

直到有一日夏侯病了,阿孃帶我去探望。他們說是因為近日吃了不潔的食物,所以腹痛難忍,嘔吐不止。

聯想晨起時我去拿給夏侯的湯時被婆婆發現,婆婆指著我的腦袋恨鐵不成地問我:“我說這些日子放這裡的湯怎麼不見了,你是不是又淘氣作弄誰了?”

我做賊心虛面上卻一臉無辜:“什麼湯啊,我沒看見吶。”

婆婆不理睬我,只見他從廚司端了昨夜剩飯,和著今晨刷碗的水,再用刷鍋的鏟子攪和兩下,然後一股腦倒進了原來放湯的罐子。

我瞠目結舌,忍著噁心撇著嘴,弱弱地問阿孃:“婆婆,這個罐子裡的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呀?”

婆婆邊幹活邊說:“這些東西老奴家裡的小豬仔最愛吃了,每日回去時好帶回去的。”

我大悟不潔的食物恐怕就是這湯了,越想越愧疚,看到夏侯煞白的臉時,我終於忍不住趴在他被子上痛哭起來。

我將眼淚往夏侯被子上一抹說:“夏侯,你以後別吃豬食了,就因為你搶了婆婆家豬仔的吃食才病的。”

夏侯一頭霧水,我哭訴著將早上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同他講了,他聽後又嘔了幾次。

之後我再說什麼他都不理睬我了,我便哭的更兇。

良久夏侯用手拍拍我的頭說:“別哭了,我已然好多了。謝謝妹妹,託那些湯的福我才能睡這麼些天。”

爹爹與夏侯將軍同朝為官私下也十分投緣。夏侯將軍常說爹爹雖為文官卻不迂腐反倒豪爽灑脫,爹爹也很敬佩夏侯將軍為人仗義直爽。

夏侯將軍不想被人說成是兵魯子,父親聽了樂呵呵地收了夏侯當學生。父親一貫好為人師,只是我實在不成器一刻也坐不住,父親也拿我沒辦法,索性就由著我瘋玩瘋鬧。

夏侯每日練功本就辛苦,跟著爹爹讀書後更是沒了空閒。只有過節時候各家祭拜完了我們才有空嬉笑一會兒。

我求爹爹讓我和夏侯一起讀書,爹爹說閨閣女子與外男同窗傳出去全家名聲都要掃地了。夏侯時常趁著放學給我送些好吃的,日子久了我不好意思總白拿夏侯的東西,就將新繡的帕子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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