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陶陶見趙無憂盯著自已,知道自已肯定躲不過追問的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對方也沒有確鑿證據。
嶽陶陶無視對方的視線,接過下人手上的毛巾,自顧自地擦著頭髮。趙無憂見狀大手一揮,就下下人出去了。
剛剛喝的薑茶有點辣,趙無憂自已給自已倒了杯茶,痛快地喝了兩杯才放下來。
“說說吧,早上是怎麼回事?”
嶽陶陶聞言把手上的毛巾一扔,生氣地說:“應該是我要問你怎麼回事吧,我只不過看你肩上有個蟲子,想幫你弄掉,誰知道你躲開害我掉進水裡。你害我掉進水裡也算了,你還嘲笑我,你說我能不能忍?我一點也忍不了,只好也把你拖進來囖。”嶽陶陶在回來的路上早就想好了這套完美無縫的話術,反正沒有證據,他也只能是懷疑,賴她不何。
趙無憂第一次發現她給他下毒時,還以為是宮裡派來的人。但經過這一次下水事件,他覺得自已的方向想錯了。
雖說她抓住了自已沒有證據的一點說事,但如果不是他有意縱容,她根本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宮裡的殺人絕對不是這樣的水平。
趙無憂回想了一下,她是嶽師村的唯一倖存者,嶽師村的事發生在趙家軍的事前一個月,難道她跟趙家軍的事有關係?
趙無憂覺得有必要派人去調查一下當年嶽師村的事。
“哦,這麼說來,還是為夫錯怪了夫人呢?”趙無憂配合著對方拙劣的演技。
嶽陶陶沒想到對方如此好騙,果然是住在大宅門深處的男子,沒啥見識。
“沒錯,就是這樣的。”面對無知的少年,嶽陶陶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絲騙人的心虛,對待仇人,根本不需要心軟。
趙無憂點了點頭,給她倒了杯茶說:“那為夫給夫人賠罪了。”
其實剛剛見趙無憂喝茶的時候嶽陶陶就想讓他給自已也倒一杯,剛剛的驅寒湯實在是太辣了。
嶽陶陶一本正經的接過對方的賠醉茶,喝了一杯還滿意的點點頭。
長公主回去之後,就跟朱嬤嬤嘮嗑起來。
“你說無憂這個孩子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今天像是丟了魂一樣。”長公主很憂心長此以往,自已抱孫子的事情會遙遙無期。
朱嬤嬤卻有不同的看法,“公主,小主子剛剛新婚,難免會毛毛躁躁,過幾天適應就好了,要不咱們給他燉點補品補補身子吧。”
長公主也覺得此時唯有此法了。
嶽陶陶就這樣把落水的事情揭過去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想,經過這兩次的失敗,趙無憂對自已肯定更加疑心,要殺他也變得更加困難。
她偷偷看了看睡在榻上的趙無憂, 或者只能走美人計了。
她在道觀的時候,也有在酒色場所的姑娘上山來拜祭,比起普通百姓,這類姑娘有時候對神靈的信任更加極端,要麼覺得老天不公根本不信,要麼深信不疑。
趙小靈就是那個深信不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