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開往宜州,宜州離錦州不遠。
是一個宜居的城市,馬車外月色很好,以至於嶽陶陶看著眼前一襲青袍,眉目低斂的俊俏少年,都有了幾分奇異的感覺,銀月星芒浮在他的鼻樑高處,越顯他容貌清雅難言,趙無憂其實長得很翩翩君子,偏就是那雙眼睛生得過於撩人多情,不太正經,因而他垂著眸子的時候,會很有欺騙性……
而此時此刻,她竟然真的已經和他成了親,且是明媒正娶,昭告得人盡皆知……
誰能想到在幾個月前,她只想殺他。
當真世事難料。
嶽陶陶低著頭,沒留神水滑落喉管,一陣嗆意,她連忙放下杯子,轉過頭連聲咳嗽,嗆得眼睛都浮起了一層水色。
“怎麼了,喝水都能嗆到,你也是人才……”
一邊說一邊拍著嶽陶陶的背。
她咳得臉頰緋紅,眸中此時正含著水色,倒更豔麗了。趙無憂喉結滾了一下,移開視線道:“餓了吧,我們找個地兒吃飯。”
他想了下,從懷中取出本就是為她準備,卻忘了給她的糕點,道:“你先墊一下。”
嶽陶陶吃完了糕點,總有些怪怪的,因為兩個的行為真的很像一對真夫妻。
幾人風塵僕僕幾天終於到了宜州。
馬車一路未停,直接開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中,一位腿有殘疾的大叔迎了上來,“小主子,你來啦。”
何叔隨便看了幾眼趙無憂,就笑眯眯地打量著嶽陶陶,越看是越歡喜。
“好好好,快進來快進來。”
趙無憂與嶽陶陶說:“這是我們趙家的兵,年輕時候腿部受過傷,也因此躲過了一劫。”
嶽陶陶聞言有些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