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仙是錦州最大的酒樓,它原來只是一個無名小酒坊,他們家最出名的酒就叫臨江仙。
錦州臨海,卻有內流為江。
一個無名小酒坊製出了一個很好喝的酒,因為酒坊臨江而建,大家便喊這味酒叫臨江仙。
臨江仙名聲大振,張家當機立斷,臨江開了一個酒肆,之後越做越大,便有了如今的錦州最大的酒樓臨江仙。
幾人在臨江仙喝著臨江仙,紈絝少年們的酒量哪裡是趙子安的對手。
把人灌得半醉半醒,嶽陶陶便趁機問:“聽說臨江仙是錦州最大的酒樓,應該開了很久了吧?”
周明醉醺醺的,話也斷斷續續,“臨、臨江仙,已、已經開了……呃,幾代人了?得有百年了……”
“對啊,我家老爺子常說,這是幾代人的心、心血……”
嶽陶陶又和喝得有些木訥的趙子安對望一眼,“臨江仙這麼有名,必定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吧。”
張萬馳:“那是自然,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得來,要知道我們臨江仙可不便宜。”
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見問不出什麼了,兩人便與幾人告辭回客棧了。
“這麼說來,那群胡人十六年前可能去過臨江仙,只是十六年前的事,可不好查啊。”嶽陶陶今晚幾乎沒喝酒,不是她不能喝,是沒有喝過不知道自已底線在哪裡,喝了怕誤事。
趙子安今晚一個喝三個,得虧他酒量好,要不然真的是頂不住。
他坐在馬車內輕揉太陽穴,嶽陶陶只好把馬車的車簾拉起來,讓他透透氣。
窗外伶仃的月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上,嶽陶陶伸手替他揉了揉太陽穴,趙子安一愣,定定看她。
他好像明白了她所說的“在意”了。
“十六年前的事確實不好查,但是如果是一幫胡人,還是一幫脾氣暴躁的胡人就算再怎麼低調,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嶽陶陶卻沒有那麼樂觀,十六年前的動靜,除非鬧得很大,要不然……
兩人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雖說趙子安不缺錢,但一直住客棧挺不方便的,嶽陶陶忍不住問:“我們要一直住客棧嗎?”
從臨京出來已經好幾天了,這一路上兩人確實都沒好好梳洗過,想到這裡,他說:“我估計還在要錦州待一段時間,明日讓萬樓去找個院子,我們先住下。”
萬樓雷厲風行,第二日三人就搬到了一座臨江小院裡去了。
因為本來就沒帶什麼行李出門,有了院子之後,嶽陶陶又覺得屋內太空,她拉著趙子安出門去買些東西佈置一下。
別說,萬樓倒是覺得兩人這樣一看還挺像新婚的夫婦。
院子本來也不大,東西買兩日也就差不多了,因為院中三人除了嶽陶陶都不會煮飯,所以院中的第一頓飯是嶽陶陶煮的。
“要不,咱們再請個丫鬟吧。”
雖然夫人煮的飯菜挺好吃的,但萬樓還是覺得請個丫鬟比較好,反正公子又不差錢。
趙子安聞言也點頭同意,雖然不知道要在錦州待多久,但也不希望嶽陶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