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胡人住在哪裡？有什麼身份特徵？”
“住在哪裡不知道，他們講的話我聽不懂，特徵……他們身上有很濃的桂花香味。”
桂花香，這……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大事？”
“沒、沒有了。”
主要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有什麼大事啊，要不是下午的時候碰巧有人說起過十六年前這事，他可能都想不起來，畢竟時間太久了。
然後萬樓就把剛剛的布條塞回了他嘴裡。
“行了，既然你這麼上道，我就送你回一趟吧，記住了，今晚你沒見過任何人，說過任何話，不然我就告訴你們東家，你吃裡扒外的事，懂？”
馬興文使勁地點頭。
……
萬樓走後，嶽陶陶還在想桂花香的事，若不是趙子安拍了拍她，她可能都要想入定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能讓身上沾上桂花香，一定是很大一片的桂花吧。”
趙子安點了點頭，“也不一定是經過新鮮的桂花，說不定是什麼香囊之類的。”
嶽陶陶搖搖頭，“胡人那邊沒有桂花，定不會是他們自已帶的。桂花香囊一般用的是乾花，乾花香味不會這麼大，若裡面是鮮桂花，要裝滿一個香囊，一顆桂花樹恐怕也不夠。”
總之，嶽陶陶總覺得這個桂花香出現在這幾個胡人身上有些奇怪。
“行了，已經很晚了，先睡吧。”
嶽陶陶也確實是困了，便也聽話地去上床榻。
臨睡前她才想起來問他：“這次出來，除了萬樓，還帶其他人了嗎？”
趙子安洗漱完也跟著躺在她身邊，抱住了她，道：“沒有，也不需要，錦州本來就有人手。”
“什麼意思？”
趙子安嘆了口氣，“陶陶，我等你問我這個已經等很久了！”
其實嶽陶陶一直都知道趙子安不簡單，以前是覺得沒必要知道，後來是覺得不重要。但今晚審訊一事，讓她察覺趙子安做的事，可能會比她想象中更不得了。
“聽過聽雪樓嗎？”
“聽雪樓？”那不是一個殺手組織嗎？
“大家都知道聽雪樓是個殺手組織，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聽雪樓也是個情報組織。”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樓裡的老大！”
趙無憂聞言笑了出聲，胸腔的抖動讓被抱著的嶽陶陶也震動了起來。
“話本看多了？我頂多就算是他們的一個合作伙伴罷了，我需要幽州和青州的情報，他們需要臨京的情報，互惠互利。”
“那現在你手下的都是聽雪樓的人？”
兩人面對面的躺著，趙無憂看著略帶擔憂的嶽陶陶，心裡暖暖的。
趙無憂搖搖頭，“和聽雪樓合作，是不得不為之，但所做的事，都是為了給趙家軍洗清冤屈，讓真相大白。”
“想要為趙家軍洗刷冤屈的，不止我一個，何叔記得嗎？我身邊有許許多多個何叔這樣的趙家軍，他們都想為自已正名，想讓世人知道，他是保家衛國，是用臂膀圍做城牆計程車兵，是大周的守護神。”
嶽陶陶有許多的情緒湧上心頭，滾在唇邊，一時又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