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陶陶安慰了長公主一陣,趙子安就來了。
他本以為嶽陶陶會很快回去陪他吃飯,誰知道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人,只好自已過來了。
“母親,你眼睛怎麼紅……啊……”
祝鯉漁靠著桌布的遮掩,一腳飛踢了過去,怎麼會有這麼沒眼色的人,踢不死你!
趙子安委屈地看了嶽陶陶一眼,識相了閉上了嘴巴。
長公主看兩個孩子大鬧,傷心的情緒也淡了一些。
“母親,陛下最近又是召見,又是參加中秋宴,究竟什麼意思,那日你去皇后宮中,她可有說些什麼?”趙子安給桌上的兩人各舀了一碗湯後,才給自已舀。
他昨日回來後就想問的了,忙起來就忘了。
長公主想了想,說:“皇后倒也沒說什麼,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問候罷了。不過寧王世子周元最近倒是常被太后宣進宮中。”
“寧王世子?”嶽陶陶不太熟悉朝中之事,只是聽到寧王兩個字的條件反應。
趙子安看了她一眼說:“就是你想的那個寧王,寧王世子從小在太后身邊養著,名義上是替寧王盡孝,實則在京中為質。”
“陛下防著寧王?”
趙子安點了點頭。
幽州被攻佔後,寧王查趙家軍的案子正巧在青州,陛下讓寧王坐鎮青州穩定軍心。先帝在時,寧王就常跟著先帝上戰場,他是先帝這麼多個兒子裡,最有大將風範的。
當時情況緊急,陛下未多想。
也不知道是寧王真有本事,還是青州有三清真人庇佑,總之青州之危很快就解除了。
因為朝廷一時半會不知道要派誰去鎮守青州,所以寧王只好先留在青州。
可就是這一舉動,讓寧王名聲大振,隱隱有了功高蓋主的聲勢。
剛好太后身體抱恙,周煊帝便以侍疾盡孝的名義宣了當時才三歲的寧王世子周元上京。
等寧王世子上京後,又派了靖安侯去青州接替寧州,而寧王從青州回京的時候遭遇了劫匪,身體至今沒有恢復。
一環扣一環,也不知道這寧王是自食其果還是其中另有蹊蹺。
若說陛下是單純覺得寧王功高蓋主,寧王都已經在滇南沉寂多年,早就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了,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寧王世子?
可若說寧王手上有陛下的把柄?
會不會是趙家軍?
嶽陶陶不敢深想,若真是這樣,趙家軍想要平反,比登天還難!
之後三人吃不言寢不語,默默地吃完了這頓飯。
兩人離開的時候,胡嬤嬤拿了一籃子的葡萄遞給趙子安,“夫人喜歡這葡萄,長公主便讓我多摘了些,吃不完放冰窖中,等想吃再拿出來。”
趙子安聞言接了過去,嶽陶陶發現了趙子安真的和臨京城的公子哥兒不一樣,他好像沒有其他世家公子的高高在上,不知道他只是對自已這樣,還是因為從小沒有在臨京城的社交圈,所以沒有染上他們的大男子主義。
胡嬤嬤看著兩人相攜離去,回了內室服侍長公主。
“走了?”
胡嬤嬤笑著點點頭,“公子和夫人去了一趟錦州之後,感情更好了。”
長公主想到剛剛晚膳時,兩人在她面前打機鋒,點點頭,“這府裡靜了這麼些年,早該添幾個孩子熱鬧熱鬧了。”
胡嬤嬤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