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闆背後的人是真的有幾分本事的,馬車一路上都沒有被攔下,每到一個關口簡單地盤問了一下,就讓走了。
沿途還能有認識的客棧和酒樓,一看就是常走這條路的。
不過總算是到達了幽州城門了。
幽州城門的檢查嚴格真不是說說而已,每一個人的身份路引都得一一比對,嶽陶陶對自已身份不太擔心,就是趙子安,他妝容經過幾日的馬車顛簸,就些脫妝了,她好不容易在城門檢查時幫他補一補妝。
果然城門的兵拿著她的路引一看,又對著她的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就透過了。
到趙子安的時候,嶽陶陶比檢查自已都緊張,一直用餘光觀察著,又不敢真的明目張膽看。
好在那個幽州兵的表現也像花老闆一樣,多看了幾眼,也沒說什麼。
兩人有驚無險,順利進入了幽州。
不過這幽州真的挺破敗的,馬車一路過來,嶽陶陶悄悄往外瞧了兩眼,有不少店鋪掛了出售的牌子,也難怪花老闆能這麼快就找到新店。
這幾天坐馬車實在是累極了,嶽陶陶也管不了那麼多,一到地方就睡了個昏天暗地。
她最後是被餓醒的,好在趙子安給他留了包子,也是難為他了,一個女裝大佬在女人堆裡還要想著周全她。
花老闆這次並未過來,進了幽州城後,有一個漢話說得很流利的胡人前來接應她們的。
她叫名胡麗麗,是個很愛笑的姑娘。
“你說她這性子,怎麼會想著做老鴇的啊?”雖然只見了胡麗麗幾次,但嶽陶陶真的很疑惑。
花老闆口中的這間樓原本是個酒樓,她找人改造收拾了一下,已經開始準備營業了,它現在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酩酊莊。
“你說這名字誰取的啊,還挺好聽的。”
胡麗麗忙著開業的事,根本沒空管這些青州來的姑娘。
所以嶽陶陶和趙子安每日都在這莊上亂晃,她平日裡裝作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但背地裡卻喜歡和趙子安吐槽。
趙子安其實挺難過的,尤其是不知道這女裝生涯什麼時候能結束。
“要不我們還是找個機會逃出去吧?”
嶽陶陶其實也挺同情他的,但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幽州外面什麼情況,要是貿然逃出去,被抓了怎麼辦?你再忍兩天,等我摸清楚這外面的情況,我們就逃。”
也不是他們不想出去,而是因為兩人身上沒有錢,上馬車之前花老闆說了,什麼都不能帶,還讓人搜了身,所以現在兩人是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
就……挺憋屈的。
可是嶽陶陶還是低估了趙子安的能力,第二天,趙子安就拿著一塊銀錠帶著她逃離了酩酊莊。
“你這銀錠哪裡來的?”
“偷的。”趙子安說得理直氣壯,臉上一絲愧意都沒有。
幽州城現在空房子非常多,兩人要找一間可以住人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
只是兩人長相都有些顯眼,最後兩人商量,還是得喬裝打扮一番,這次趙子安死都不肯穿女裝了。
嶽陶陶卻是喜歡男裝的,兩人完成從兩個女生到兩個男生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