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這話、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阿爹說的...”
翁雪感覺到一些異樣的眼光，回頭果然看到李肅的異樣目光。
她怎麼忘了，這話怎麼能隨便說出來，這些是請都是他們男人該考慮的事情。
“阿爹？阿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李肅遲疑問道，他媳婦兒慣了那別人當藉口，阿爹可沒有單獨見過她，她這是順嘴拉出的擋箭牌。
“嘖！我忘了是什麼時候，反正就是阿爹說的！”
翁雪見李肅不信，回想一番好像阿爹也真是沒有單獨見過她，索性拉下臉，一口咬定打死不認。
“好好好，阿爹說的就阿爹說的，怎麼還惱了呢？”
李肅帶著笑意，也不在追問，半哄著翁雪，眼裡滿滿的溺寵。
“哼！衙門給我收拾出來了沒有？”
翁雪白了他一眼，很明顯沒有領他的情。
“劍褚劍羿他們幾個速度快，該是已經收整乾淨了。”
李肅眼角依舊帶著笑意，答著話，心裡卻盤算著該怎麼讓她媳婦兒不藏拙。
“咱們晚上不住後衙了，那守備府空著。”
他剛剛看過了，那小小的守備府可是裝飾的十分華麗，這樣腐敗的官員，該拉出去活剮了才是。
“好！”
聽他這語氣，那守備府該是裝飾的不錯，能住舒服些當然是好的。
衙門被翁雪徵用做了臨時辦差的地方，李肅的則在軍營和守備府之間成了兩點一線。
“娘娘這些賬目簡直是爛的沒法看，且十分的不合理，您瞧瞧這月月的賬目到了月底必有支出，下官檢視了近十年的賬目都是如此，衙門賬目幾乎分文不剩...”
郭恆仁捧著賬目，滿面愁容。
“過去的賬目不必再看，看了你也查不出什麼，就算是有些結餘也不會留在此處的。”
翁雪頭也不抬的看著人口的名錄，半點兒也不例外。
“從現在開始重新盤點，重新建立賬目就是，工作有些大，要辛苦各位了。”
“都是臣下該做的，娘娘辛苦。那這賬目就重新建了，娘娘先忙，臣下告退。”
郭恆仁懸著半日的心，終於找到了出處，眼神閃亮了幾分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嘖~”守軍三萬？李肅不是說只有七八千人麼？
看到守軍名冊的時候，在第一頁的人數合計的時候，就將翁雪看愣住了。
轉念一想，大抵這就是傳說中的吃空餉了，暗暗嘆了一口氣，那這片區人口上只怕數量也會有出入。
“劍羿，讓人將這些冊子拿到軍營去核驗。”
翁雪和李肅從進城起，就開始忙碌不停，每日幾乎都是忙到深夜。
滇南
曹玉林派出去的人，一連兩日都是空手而歸。
“末將無能，今日又是空手而歸了！”副將曹合，黑著臉進了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大司馬，您不知道，那些百姓見到我們這些穿軍裝的就跟見到洪水猛獸一般，撒丫子就跑。”
“等我們進了村莊，那村子裡就是空無一人！可我們明明進村前還看到有人在耕種！”
“後來我讓他們換了衣裳再去，但是人家依舊不肯賣糧食，說是沒有多餘的口糧勻給我們了。”
“這才剛剛過了夏收時節，怎麼沒有餘糧？”曹玉林眉心一點的一點的緊蹙。
“末將也很好奇，可百姓們不肯說，多問兩句就將人往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