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開陽峰的樊天直接一屁股躺在了原屬於洛行一的床上
翹著二郎腿,
口中啃著洛行一此行帶回來的稀有水果,口中一個勁地誇讚著。
洛行一卻猶如犯了錯的弟子一般木訥地站在一旁,
皺著眉,不發一言,好似隨時準備接受暴雨般的教訓。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盤中的水果見底,
想掏再也掏不出來的時候,
樊天瞄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洛行一,
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
尷尬一笑的同時,連忙跳下了床,
在將坐過的地方整理乾淨之後,
對著洛行一滿是抱歉地說道:“師父,您坐,您坐,徒兒好似有點越界了!”
“小子,不錯嘛,竟然還知道我是你的師父。只是這一個月不見,就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捅了這麼大的窟窿,要不是為師僥倖突破,你現在就已經待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無盡煉獄了!”
“你管那個叫僥倖?”
樊天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不是僥倖嗎?”
“我說師父喂,雖然年紀大了,也要偶爾摸一摸自己左邊的胸口,確定一下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竟然好意思舔著臉說僥倖二字,你咋不說是天下掉境界砸在你身上了呢?”
聽著樊天的話,
洛行一坐直了身體,仔仔細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感受著澎湃的心跳,
嘴角幸福洋溢,
臉上得意洋洋
口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確定,那就是僥倖!”
“我去!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厚顏無恥的師父,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淪喪呀!”
“這不是徒弟教的好嘛,耳濡目染罷了!”
洛行一的話讓樊天有種吐血的衝動,
為避免自己控制不住對自己的師父出手,
只能無奈地奪門而出。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
堂堂逍遙劍宗開陽峰的峰主,
曾經逍遙劍宗第三人,如今逍遙劍宗的第一人,
竟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
從一個剛正不阿的峰主變成了跟他一樣猥瑣且不要臉的存在,將他的苦心栽培輕描淡寫地說成了僥倖。
對付這種沒臉沒皮的行為,消失是最好的辦法。
看著樊天即將消失的背影,
腦海中回想起今天殿前廣場所發生的一切,心中頓感不妙,連忙提醒道:“別惹事!”
“別人都將玷汙的罪名按在我頭上了,我不去把罪名坐實了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他們這場精心的策劃?”
“現在的逍遙劍宗,應該沒有你洛行一擺不平的事。哪怕你真擺不平了,那不是還有我嗎?”
洛行一打了一個冷顫,
心中不要自覺地為姚雪以及蘇婉兒祈禱,
至於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胥鴻,連祈禱都懶得祈禱。
在豎起大拇指的同時不忘調侃道:“狠還是你狠,不要太過了!”
“人不輕狂枉少年,我可不想到了你這把年紀了再去狂!”
“剩餘的劍訣呢?我可是……”
洛行一的話還沒說完,
行進中的樊天右手輕輕一揮,
直接將百米開外的洛行一強行拉入了他所創造的小世界之中,
一道虛影在其看的見摸不著、既遙遠又近在咫尺的地方演練著其夢寐以求的劍訣,
等到虛影停頓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