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石階往下,還未到倉庫門口就聽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跟唐帆並排走在最前的周長老臉色越發難看,但又不敢越過唐帆先行,只能回頭狠狠瞪一眼被點住穴道的梁燕。
梁燕穴道被封,雖然無法運功並且上身痠麻,但仍然能夠言語,對上週長老兇狠視線時立即譏諷道,“看什麼看,你兒子不是叫得挺歡的嗎?”
周長老拳頭捏得指節發響,只恨不能讓梁燕立即斃命。
謝無鋒扯了扯梁燕衣角,示意她少說幾句。
再走幾步,倉庫門口躺著嚎叫的周截和他身旁圍著的唐門弟子映入眼簾,周長老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推開其餘弟子,“截兒!截兒你怎麼樣了!”
周截臉色慘白嘴唇不住發抖,“好痛啊爹!好痛啊!”
“掌門您看見了吧!截兒被害成這副模樣,此人該不該殺!”周長老起身,雙目含火盯著梁燕。
唐帆走上前去蹲在周截身旁,屏息為其把脈。
“小姑奶奶你到底做了什麼?”謝無鋒低聲詢問。
梁燕回道,“我真沒做什麼,就是給他餵了點春藥而已,誰知道會憋成這個樣子?”說著視線往下,瞟了一眼謝無鋒襠部,“你們男人那地方這麼脆弱嗎?”
謝無鋒哭笑不得,“你以為呢!”
“你知道那春藥叫什麼嗎?”一旁的白文成開口。
梁燕道,“那小子說,叫什麼‘如來笑’。”
白文成摸著下巴,“‘如來笑’,唐門最猛烈的春藥,吃了之後如果一直憋著的確對人有害,但無論如何不可能這麼慘。”
唐帆給周截把完脈,又在其身上幾處大穴點了幾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放到周截鼻邊,周截猛吸幾口後臉色稍稍好了點。
“帶回去好好休養。”唐帆對周長老道。
周長老點點頭,隨即看著梁燕詢問唐帆,“那掌門要如何處置此人?”
唐帆道,“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長老看了眼梁燕旁邊的白文成,“我早說過,唐門就不該有外人踏足,更何況是個叛徒帶回來的人。這叛徒的臉皮倒真是厚,居然還敢回來。”
唐帆道,“周長老言重了,文成只是回來祭拜自己師父而已,有何不可?”
周長老冷哼一聲,“掌門不提這事我還忘了,要我說,就該把叛徒的師父給挖出來扔出唐門!”
“老東西你試試看!”白文成怒道,“你敢把我師父挖出來我就把你埋進去,埋活的!”
那周長老身居高位,平日裡唐門弟子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此時見白文成一個小輩居然出言頂撞當下火冒三丈。
“混賬!”隨著一聲怒罵周長老往前一步踏出,謝無鋒將白文成拉到身後同時捻起劍指,一觸即發之時只聽唐帆厲聲喝道,“周長老!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掌門嗎?”
見唐帆發火,周長老立即收手抱拳,“掌門息怒,屬下告退!”
周長老叫上幾名弟子扶著周截,狠狠瞪了白文成幾人一眼後便帶人徑自離去,只留下一個唐辛還在原地。
唐辛先前帶著梁燕去往墓園,一路走走停停愜意無比,直到被周長老追上。從周長老與梁燕的爭吵中唐辛瞭解到了周截的情況,之後立即回到倉庫,同時叫人為周截醫治。
在看見掌門和滿臉怒氣的周長老帶著白文成三人出現時,他心裡已經有了底,以周長老的脾氣肯定跟梁燕動過手了。他心裡有些愧疚,也不知梁燕是不是在周長老手上吃了虧。
唐帆將唐辛叫到一旁詢問了幾句,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完了之後走到白文成三人面前。
“唐掌門,此事可能有些誤會……”
唐帆抬手打斷謝無鋒的話,“我知道了個大概,這位姑娘並沒有多大過錯。”
謝無鋒暗暗鬆了口氣,只要唐帆鬆口,這件事情就能解決,只聽唐帆話鋒一轉,“但是周長老的兒子現在還未脫離危險,可能得麻煩姑娘在唐門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