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練轉瞬而逝,晚飯前有一段自由活動的時間。
離鴿拉著陸瀟瀟往西北角的醫務室走去。
雖然是在草地上匍匐,但也有沙礫和石子。
訓練時,衣襬隨著大起大伏的動作的摩擦被撩起,導致離鴿腹前紅腫了一大片。
從醫務室出來,陸瀟瀟突然拽著離鴿的胳膊跑了起來,離鴿被拉了一個趔趄,
“鴿子,快點,我都快餓死了。”
這會兒還沒到集合吃飯的時間,前面上都是自由活動的同學。
陸瀟瀟一副餓狼撲食的姿勢,而且還要從人群裡面穿過去,太難受了。
離鴿實在累得不行,託著陸瀟瀟停了下來。
喘著粗氣,朝陸瀟瀟擺手,“瀟瀟,你停一下。”
“?”
“太累了,我們走著回去吧。”
“好。”
離鴿見陸瀟瀟點頭,撐著膝蓋的手挪到了陸瀟瀟胳膊上,挽著陸瀟瀟往回走。
腦子裡靈光一閃,狡黠的雙眸看著陸瀟瀟,
“那個…瀟瀟啊,或許你可以望梅止渴啊。”
“望哪個梅?止哪個渴?”
離鴿目光炯炯,指著自己,俏皮地回答,“我呀。”
“咱們現在青草香混著泥土香,絕對跟青草蛋糕有得一拼。”
陸瀟瀟愣在原地,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離鴿,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你誰?
噗呲…
笑聲從身後傳來,轉頭,就看到了兩位男生離她們一米的距離,眼裡噙著笑意,一副悠哉的模樣看著離鴿。
美手同學和…
一坨雜毛
“哈哈哈哈,同學,6啊!青草蛋糕都能想出來,看來沒少看啊。”
雜毛笑得前仰後合,朝離鴿比了一個6的手勢。
這聲音聽著太耳熟了!
離鴿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好啊,你你個雜毛,那天就是你在校門口嘲笑我的吧。”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找來了。”
“真是兔子敲門,送上門的肉。”
說著,離鴿擼起袖子,握緊拳頭,追著雜毛跑。
這形象,誰愛要誰要。
今天要是不收拾了他,覺都睡不踏實。
雜毛察覺氣氛不對,閃躲著來到袁梓瑜身後,兩個人以袁梓瑜為圓點,開啟一場拉鋸戰。
“不是,那天撅著大腚的人,是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就是…”
離鴿一把扯住著雜毛的衣服,“就是什麼…我看你是,吃飯沒放鹽,閒得!”
雜毛見形勢不對,拉拉袁梓瑜的袖子,祈求道,“瑜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瑜哥~~”
袁梓瑜被他們倆繞的暈頭轉向,“顧一恆,你也是,閒的。”
“俗話說得好:禍從口出。”
“我也沒辦法,你…自行解決。”
離鴿認同地看了一眼袁梓瑜,義正言辭地說,“美…同學,仗義!”
袁梓瑜推了一把顧一恆,煙嗓夾雜著笑意,“承讓。”
最後,離鴿如願以償地“教訓”了顧一恆。
顧一恆揉了揉自己受傷的後腦勺,“咱們化干戈為玉帛怎麼樣?”
聽到這話,袁梓瑜眉尾輕挑,看向離鴿。
離鴿拍了拍手,略做思考,“勉勉強強…接受吧。”
她嘴角上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烏黑柔順的碎髮在額前隨意的垂著,多了幾分慵懶。
一雙杏眼,眼尾上挑,因殘留著些微不可察的怒氣,反而變得更加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