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昏昏欲睡的早讀終於在鈴聲響起的那刻結束。
閆絮踩點進了教室，清了嗓子，“下週月考。”
“啊～”
講臺下哀嚎一片。
“啪”
閆絮把黑板擦拍到桌子上，穩定秩序，繼續交待，
“第一次月考，學校十分重視。都打起精神來，不要丟了我們作為尖子班的面子。”
閆絮激情四射的鼓勵結束，便回了辦公室。
顧一恆撐著桌子站起來，興奮地指著某個方向，“瑜哥，去超市不？”
袁梓瑜瞥了瞥前桌埋頭學習的人，拒絕了他。
“不去，學習。”
“得嘞，那我去找大鵬。”
顧一恆和白鵬飛抱著一兜零食從超市回來，慢慢悠悠地走在樓道。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吃手裡的炸腸。
“顧一恆，上課的鈴聲響了好幾遍了，還在那磨磨唧唧杵在那幹嘛呢！”
咬腸的嘴一頓，扭頭看了一眼，“老牛，是老牛。”
老牛，高一年級主任，地中海戴著老花鏡的小老頭。
開學典禮上，以其獨特的名字“牛犇”，被高一學生迅速熟知。
平常最喜歡兩手一背在樓道里亂轉，美其名曰：視察。
被學生們私下調侃：四牛、四眼、四根毛，兩手一背小老刁。
顧一恆的驚呼聲響徹整個樓道，其他磨蹭的同學拔腿往教室跑。
而他本人還沒起步，就被抓住了衣領。
完了…
牛犇一臉奸笑，“顧一恆同學，炸腸好吃嗎？”
顧一恆慶幸，幸虧剛剛千鈞一髮之際把那一兜零食交給了白鵬飛。
“老…牛主任，那麼多同學，你為什麼就抓我一個人啊？”
“你說說為什麼？馬上月考了，還吊兒郎當的，不上心。就你這個成績，到時候怎麼跟你爸媽交待。”
“牛主任，我會努力的。”
“行，就衝你這句話，到我辦公室喝一杯茶吧。”
說完，揪著顧一恆的衣領把他抓到了辦公室。
下課鈴聲響起，白鵬飛提著顧一恆的零食進了1班。
“一恆，老牛沒把你怎麼樣吧？”
顧一恆趴在桌子上，一臉頹廢，“哼，沒有，也就聽他嘮叨了半節課。”
隨後，掏了掏耳朵，“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顧一恆，聽說你被老牛抓了？”
陸瀟瀟靠著後門，看著顧一恆幸災樂禍。
“恩”
“你呀，還是上點心吧，好好學習才是學生的正道。”
顧一恆聽完，更加頹廢，翻了個面繼續趴著，“我也想啊。”
“可知識就是不進腦子。”
袁梓瑜撐著下巴，嗤笑道，“你腦子不開門，人家怎麼進去？”
言下之意，你不用腦子，怎麼學得進去。
離鴿轉過身，不解地看著顧一恆，“一恆，學習很差嗎？”
“也就還行，初三補習了一個學期，中考成績在咱們學校算是吊車尾。”
葉枝點頭，“那進了二中，說明他的成績還可以啊。”
“不，不，不。”
白鵬飛食指擺動，高深莫測，“他啊，是家裡託關係才進的。”
袁梓瑜繼續往顧一恆傷口上撒鹽，“進1班也是顧叔叔安排的。”
提到顧政志，顧一恆嘆了口氣，又換了一面，繼續趴著。